来家族中有人叛敌,陛下念符家先辈劳苦功高,才免却株连九族的刑罚,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符松蒙自京城贬谪至廊州,当了小小一衙役。
郁晚听得连连咂舌,难怪他功夫那般好,原是沙场征战的将军。那一脸郁气,定是家道中落、怀才不遇憋的。
原本听了他的故事,她心里对他多了一份动容与担待,可每每一对上这人,心里那几分柔软便跑得没影儿。
也不知符松蒙是鼻子能嗅出不存在的血腥,还是眼睛能看穿人的魂魄,初始时他一口咬定郁晚是杀害冯良志的凶手,让州衙彻查;但苦于没有证据,州衙只当他破案心切,几回敷衍过去,她才险险逃过一劫。
郁晚担惊受怕许久,故而对他怀恨甚深。
此回她出狱恰好撞上了人,便越发端出大摇大摆的姿态,故意走至他近前,嬉皮笑脸地道一句:“符将军,我走啦!”
她刻意将那声“符将军”叫得阴阳婉转,果不其然,他瞬间绷紧了脸,手握上佩刀,一双怒目似要将她燎出个洞。
她当着他的面施展轻功,瞬息间掠上屋脊,朝他摇一摇手,笑意灿烂,转眼没了踪影。
回到雁拂山,郁晚好一番焚香沐浴驱逐晦气,白日守在山崖前看那南飞的雁群,携一壶口味不佳的清酒,一坐就是一整天。
闲散躺了半月,她摸一摸肚皮,哀叹一声。
再不挣钱,她该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