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周围布了多少暗器与陷阱。
当机立断,郁晚转身出门。
半盏茶过后,房中传来轻浅的脚步声,正朝着门口来。
郁晚暗里勾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里面的人果然率先等不住。
房门极细微地“吱呀”一声,从里敞开,迈出一条修长的腿。
转瞬之间,郁晚听声辨位,先前准备好的麻袋兜头罩下,以手作刀狠狠劈向他后颈。
对方只来得及闷哼一声,身上一软,倒进郁晚臂弯中,她将人抡上肩,提腿浮跃,身轻如燕,转眼掠出十数丈远。
月影轻浅,天边泛出鱼肚白,再过不久便要天光大亮。
郁晚百无聊赖地倚在一处粗木枝桠间,一条腿搭着悠悠晃荡。她已在给定的交货地等了半个时辰,怎的雇主还不露面?头一回遇见这等情况,是要将人送回去,还是她先存着?若是无人来领,她将人放了可还能拿到钱?
视线落向树根处,那里搁置了一方麻袋,里头的人沉沉昏睡着。若是他中途醒了,是再打昏一回?
“唉。”她长长叹一声,恼人的事真是杂乱一堆。
眼下已近拂晓的时辰,不久便可能有赶集的人路过,她还需得重新找个地方藏人。
说起来,这地方在凌阳县东门口附近,她上回来还是半年前,将被她打晕的闵宵送到这处。
也不知他现在过得如何,可还记恨她...
正陷进某些往事中,树下突然传来窸窣的动静,麻袋里的人正扭动身子挣扎手脚。
郁晚回神,一点脚飞身下树,正落在麻袋旁边。
里头的人大抵听见了动静,动作一滞。
她未多想,抡起手刀就要劈下。
“是我!”里头的人突然出声。
手刀堪堪停在麻袋面上,郁晚歪头摆了摆耳朵,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对方说这话,是知道她是谁?
她还未出声,他又急忙补充,声音些许干哑,“是我,闵宵。”
郁晚心里一惊,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抽了匕首割开口袋。
闵宵乌发凌乱,松散几缕落在颈间,白皙的脸颊因长时间闷在麻袋里泛着浅浅的红,他垂着眼睛,紧抿着唇,一语不发地任由郁晚给他解束身的麻袋和绳索。
此人此景,好似和半年前的某一晚上一模一样,有那么一瞬险些分不清今昔。
郁晚悄悄瞥他好几眼,话出口心虚得不成样子。
“...怎么是你啊?”
闵宵沉默几息,终于抬眼看她,拂晓时辰尚视物不清,但他那双眼睛水盈盈的,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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