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话,面上看着冷淡,他这幅样子倒让郁晚自在些。
“你有什么债要找他讨?”她问。
“闵祥安起家之初受我父母多处帮扶,后我家道中落,度日艰难,爹娘多回向他求助,但他枉顾旧日恩情,几番推辞,现下容我暂住也是为谋好处。我忍不下这口气,需给他个教训。”
郁晚会意,但总觉莫名地怪异,闵宵说这话时如诵书般流畅地一气道出,话里也听不出憎愤之意,粗略一想,只当他是性子内敛。
她着实对他的提议心热,闵宵不会、或许也不敢杀人,而她又无法接近闵祥安,如若能两相配合自是最好,到时两人皆能全身而退,总比以命换命划算。
“怎么个合作法?”
闵宵看她一眼,郁晚不明所以,她这般热切与诚心,他怎的越发怨怼,眼神凉嗖嗖的。
“合作的法子我自然已经想好。眼下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
闵宵抿一抿唇,“...你叫什么名字?”
郁晚一展眉,带着惊讶笑出来,“说来我们相识半年有余,你当真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她清了清嗓音,正色道:“我叫郁晚。”
“...郁晚。”闵宵喃喃念一遍。
“嗯?”郁晚笑盈盈地应和。
闵宵胸腔里的心脏突然加快砰撞,烘出一股热意,顺着血脉极快地往上窜涌。
他仓皇低头,忘了天色尚暗,她大抵看不清他的脸色。
心尖忽然生出一股酸涩和不甘。
晚,宵。
他们明明连名字都很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