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国内钱的概念搬到这里来,人就别活了,还要按黑市价算。我刚来那几个星期也不习惯,不过要你在心里转这个变,要准备几个月,你我是知道的。”我说:“赚了钱我也会花,我现在是穷光蛋,你也不就富得流油了。二十多加元就没有了,想起也心痛。”说完了又感到自己的抱怨太奇怪,不叫出租车,从机场走过来吗?想是这样想了可心里还是惦记着那钱。
二
思文住的是学校的宿舍,一套朝南是四间小房,北边是一个厅和厨房水房。她的一间一张小床一张小桌放了就只剩下过路的地方。她说:“轻点,她们还没起来。”她告诉我这一套间除她,还有一个印度人,一个巴西人和一个土尔其人。她拿来牛奶面包,我一摸牛奶是冷的,说:“冷牛奶吃不惯,面包我在飞机上一路吃,都要吐了。”她说:“这里牛奶很好,绝对干净。”我说:“干净也要煮开,要放糖。”突然觉得应该回到以前,又说:“去热了,放糖。”她不说什么去了,我发现隔了这么一年,以前的感觉还是在那里。“她热了牛奶来,我喝一口问:“糖呢?”我已经说过了要放糖。她说:“糖吃多了不好,这里的人都不怎么吃。”我说:“饿得要死了你还跟我讲营养学概论,加拿大呆一年就跟个假洋鬼子一样。”她笑了说:“糖就糖,一扯又扯出这么多,营养学,假洋鬼子!”还是去舀了一小勺糖来。我说:“不够甜,要多。”她有点奇怪地望我一眼,还是去把装糖的筒抱了来,说:“没有一满筒了,不知你够不够?”
吃了早饭她洗了碗进来,我把门轻轻闩了,似笑非笑地朝她笑笑。她马上明白了那笑的意思,也有点羞羞的起来。我的心情其实相当平静,昨夜在飞机上那样强烈地体验到的那种男人迫不急待的渴望,想象中的那样见面后的疯狂,这时却奇怪地消退了,这使我自己也难以理解。可我还是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我在她身边坐下,右手习惯地从她肩头挽过去,徐徐下探,左手把她的脸转过来,舌尖在上面乱点几下,又在她唇边一扫。事情按照那种有些生疏了的程序徐徐展开,她平静地顺从着,并没有我预想中的热情和激动。好一会我觉得有了些意思,问她:“安全吗,今天?”她说:“最不安全的时候。要写论文要做赵教授的工作,紧张得要死,怀孕了就真的不得了。”我说:“没关系,我带了作案的工具,在箱子里。”她说:“你实在想呢那也随你,你要负责就是。”我泄了气说:“我实在想,你倒越来越会说话了!还说出负责两个字来,我是你丈夫呢。一年没见面了,见了面还跟我说这些。”她说:“不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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