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知道了!拜拜!」
一边开着锁,一边和电话那头的邓云说着话,谭清寻踢掉了高跟鞋,光脚踩上客厅的木质地板。
邓云是高中时谭清寻的死党好友,除了江玥她几乎就和邓云形影不离,邓云也是唯一几个知道她们关係的人。出了社会后去当会计师了,在隔壁县市工作,现在和谭清寻就是偶尔才约吃饭,毕竟她也不想打扰谭清寻和江玥的两人世界。
对于和江玥分手的事,她还没和邓云说,说了肯定又要面对一连串的问话和接受无限心灵鸡汤,谭清寻想想还是算了。
掛了电话,面对自己的是寂静的屋子,没有了江玥似乎也少了生气,格外凄冷。
黑色马克杯消失了,衣柜空了一半,浴室少了另一半成对的用具,鞋柜也空去一大半,所有的所有都在提醒着自己江玥走了。
她们在沙发上的玩闹彷彿是昨天的事,现在像是在她头上浇了盆冷水,要她认清现实:她真的失去江玥了,她十六年的岁月。
自嘲地笑了笑,谭清寻打开厨柜拿出一支红酒,液体像鲜血一样滑进玻璃杯,她纤细的手指优雅地捏着酒杯光着脚走进书房。
她没有开灯,却还是清楚看见了书架上那没有被带走的相框,里头是自己和江玥去游乐园玩的照片,笑得是那样灿烂。
愣愣地盯着那张笑顏看,两行泪默默滑下,在那光滑的双颊上印下两道光亮的痕跡。
捏着酒杯的指尖用力得泛白,她背贴着衣柜缓缓坐下,痛苦的酸涩被梗在心口,挤出的湿润匯聚在眼眶,在那双眸里蔓延出了红丝,晕染清澈。
那晚江玥说的分手言犹在耳。
今晚久违地可以睡床,她却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