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都挑长相老实的,像二管那种,处处透着痞子气,怕闺女嫁过去受欺负。瞧葛鹰往哪儿一站,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还懂礼貌会叫人,话不多,看着就知道是个稳重聪明的人。
葛鹰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老大娘是想给孙女寻一个孙女婿。但是那边扎着大花的女娃子你才多大啊,赶紧揽着你奶奶啊,还羞涩个什么劲儿啊。
葛鹰浑身一激灵赶紧把手抽了回来,说有对象了,处得挺好的。
“娃子,你这就不懂了,城里人心眼多,哪有村里人老实呵,恁看我孙女,标致着嘞,老多人来家里提亲喽,都没应下。”老大娘巴巴说着,又把葛鹰的手给攥着了。
“大娘,你家的羊瞧不得了,你快来瞅瞅。”张东旭忙说道,给葛鹰解了围。
老大娘一听羊有事了,立马就松开了,迈着两条不方便的腿直奔羊圈。在老大娘眼里,这羊可比人金贵。羊吃的是草,长的是羊毛啊。
葛鹰松了口气。也不赶着凑过去学习知识了。
而另一边刘犇犇坐在村口大槐树下的石磙子上,把宣传单撕成一条一条的,觉得不够碎,又从中间撕了一下,直到再也撕不动了,才扔在地上,踩了几脚。碎纸片掺杂在泥里,分外的惹人眼。
如果可以他才不想回来这里,本来打算好了,出了村子就再也不回来了,以后考个证,再外地找个工作再也不回来了。他怎么不再跟张老说说呢,怎么就那么软弱的就回来呢!
刘犇犇挠着头发,他讨厌村子里的人,讨厌那些转头房和土墙,讨厌那些乱叫的疯狗,讨厌用地锅做的饭,讨厌用硬木板铺的床,讨厌那个人身上整天洗都洗不掉的牛粪味儿,这一切的一切他都讨厌。他想走出去,老早都决定了,可是为什么又转回来了?
烦闷的人只顾着自我伤怀呢,丝毫没有察觉有人靠近他。
“呦,这不是牛娃子吗?”穿着军绿色的棉衣,两只手互相插在袖子里。“听说恁们老师带队给村儿里的畜生看病,也来我们村看看吧。”身边的几个人也都点头附和。
刘犇犇抬头一看,这不是隔壁村的几个混小子吗。刘犇犇别的不怕,就怕这几个人。小时候因为是邻村的,附近就一所小学,都给送一块了,带头的那个叫李逵的老是欺负他。别的小朋友看见了,也都扎堆了,以为是什么好玩的游戏。围观着抱着头缩成一团的刘犇犇。最后各个就指着他说,“牛娃子是龟龟,缩脑壳,缩尾巴,一推,四脚朝天一个王八……”
就这么着,所有人都知道,刘犇犇是家里养老牛的牛娃子,身上总是带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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