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烦心,他有愧,原来人到头了真是万般滋味涌上心头,那死犟的性子生生隔开了他们父子。被儿子温热又有力的手握上,葛诚辉流泪了,珍贵的泪珠子从眼角滑落,葛诚辉抖着唇,吐出一个字,“好!”
顾天明站在门口的地方看着,觉得,他该做些什么,替鹰鹰担着一些。
二管看着那副场景,都觉得哀伤。他们这是第一次看葛鹰哭,面冷心热的鹰仔,第一次在他们面前流露出脆弱的情绪。俩人安慰着葛妈,说着些谁都不会相信的话,会好的,会好的。
转院的手续还挺复杂,顾天明一手包办了。葛鹰帮助葛妈帮父亲擦身,因为葛诚辉现在食道阻塞,完全吃不下任何东西,只能靠输营养液维持,人也十分虚弱,如厕这样的事儿就跟年迈的老人似的,他无法控制。
葛妈一开始不让儿子动手,但是劝不住,而且儿子的力气比自己大,翻个身什么的都方便。没有厌弃尿骚的臭味,没有厌弃口中吐出带血的唾液,葛鹰就这样帮父亲清理着。那是他的老父亲,他该如此。
顾天明只用了半天就办好了转院手续,葛爸被去了些输液管,罩上了氧气罩,带了些建议的装备被抬上救护车。
葛妈和葛鹰也坐在救护车上,葛妈让二管和顾天明先回去,他们自己办就行。
二管说不放心,陪着,多个人多个人手。
顾天明直接说,认识医院里头的权威医生,大声招呼,看能不能做些积极的治疗。
胡秀兰道了谢。
顾天明开着车,带着二管尾随他们。
“顾大哥跟鹰仔在一起?”管龙问。那边管兵听见了,问说什么呢,被管龙给堵住了嘴,用手。
“嗯,有什么问题吗?还是你们觉得接受不了,恶心?”顾天明口气也有点冲,这俩小子怎么鹰鹰什么事儿都掺合着。
“没事,觉得,你在鹰仔身边,他应该没事。”管龙斟酌着说,“鹰仔昨天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儿,跟平日的他一点都不一样,我们不放心,也就跟着来了。”
“谢谢。”顾天明真诚的说。
“不用谢我们,该做的。以后鹰仔就交给你了。”管龙轻轻说着,然后闭目。不再理会身边管兵的咋呼。
问出了答案,并没觉得有什么改变了。原来鹰仔昨天说的什么明,只是顾天明。原来鹰仔在最脆弱的时候喊得是这个名字。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