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吵人,这大晚上的,搅合的人不得安宁。
“你长本事了啊,跟人打架!人家校长直接给我打的电话!”葛诚辉扇了他一巴掌。
儿子动都没动半下,眼神还是沉沉的,跟自己没什么错似的。
“白把你养那么大了啊!丢人啊!不上学你能干什么啊,你说!”揪着儿子的领子晃着。“老子好不容易挣了钱,给你上学,你倒是都用来打架是吧!翅膀硬了,想自己飞啊!”
“行啊,你不服气,你以为你没错!”葛诚辉气急了,寻了四周,也就只有茶几上的烟灰缸好使,“人家养儿子是给自己养老的,你是想气死你爸妈是吧!”
无论怎么说,怎么骂,儿子还是一句都没说,那么正正直直的站着,葛诚辉就冲动了,拿着烟灰缸就拍了下去。
他不想啊,他不想儿子死啊。但是,他害怕了,人心底里,最本能的求生**,让他做了糊涂事儿。
葛诚辉觉得冷,很冷,跟大冬天扔冰冻的河里似的,他小时候就有一次,趁着大人不注意,跑河面上滑冰,最后一不小心掉了下去,跟秤砣似的掉了冰窟窿里,涮了个冰汤,还好村里人发现的早,把人给救上来了。
有个温热的东西靠近了,手暖了,心也暖了,人的体温有时候是比火炉更加温暖的东西,葛诚辉舒服了,不觉得冷了。
这是,牌子的吧。他瞅了瞅手中的挂牌,摸了摸羽绒服的料子,是看着就挺贵的衣裳,那小子还知道给老爹买。女人爱穿新衣裳不假,但是谁规定男人不能爱穿新衣裳。这大新年的,他准得穿着让别人都看看。
哦,这是鹰上大学那次过年回家的时候,那个时候穿着新衣,确实挺暖的,暖到了心窝里。
嘿,能指上这小子不?葛诚辉问自己,以后自己老了,能指上这孩子孝顺给自己养老不?其实葛诚辉心里知道答案,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这几年每次回家,那小子都带了东西回来,老伴儿说,还打钱回来呢,加起来得上千了。
不过这身子怎么越来越差了,诊所医生开的药,没什么用。吃了也白吃。之后那些药片只出现在垃圾桶里。
“要不,告诉小鹰一声吧。”胡秀兰担心的说。
“告诉他干什么,一点用都没有,咱自己去医院看,估计不是什么大病。”葛诚辉摆手。
“你就硬着吧,不想跟儿子示弱是吧,你是他爸,知道,老头一个。”胡秀兰也不理他了。
怎么突然就倒了下了呢?葛诚辉沉思,是业障吧,以前村里的那些上了年纪的,人都称人瑞的。都说,做了什么坏事儿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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