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皱了眉,却没有表露出来什么。
纤细瘦弱的少女沉默的坐在他的身侧发呆,安静的像个影子,可当你一旦发现她时,便能察觉出她如菟丝花一般的外表下过于坚硬的内核。
牧桁将目光移开,挑出消肿的药膏,淡淡道:“冰袋可以拿下来了。”
江栩知看到他手上的药膏,礼貌的说:“学长,我可以自己来。”
“这个样子,自己来应该不是很方便。”
牧桁笑了笑,棕褐色的瞳孔看起来很柔软,连同他淡粉的唇瓣一起,绅士而有度。
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不相信嘉树是对的,但还希望学妹不要牵连我。”
江栩知抿唇,微微侧了身子,将受伤的半边脸露了出来。
看起来像只可怜受伤的雏鸟,俏生生孤零零的,带着戒备和不安,你必须很小心,很小心,才能慢慢接近她。
牧桁垂眸,放轻了动作细致的上着药。
红肿带来的皮肤涨麻感被凉丝丝的药膏消退了很多。
江栩知就算不在意,也还是能感觉到痛的。
少女瘦的可怜,脸也不过巴掌大,即便涂得再慢,也很快便上好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