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团。且不说玉竹君修为如何,那蟒渊便是七千年道行的巨蟒,妖後之下数一数二的角色。这一战,直从子夜斗到鸡鸣时分,都未分出个高下来。
白日阳盛阴衰,对於妖自然是大不利。因此眼见天方露出了鱼肚白,蟒渊便没了恋战之心,忙催开阴风岭上的结界,想要逃入山腹中遁走。
玉竹君哪里肯饶?自然紧追不舍。然而蛇妖终是快了一步,大半个身子已滑入洞中。玉竹君心下一急,忙用手去抓那手臂粗细的尾巴尖儿,谁知那尾尖上竟然又长出了一个蛇头,照著他的虎口便狠狠咬下!
玉竹君吃了一惊,手起刀落将那怪头斩落,再看受伤之处,已经隐约发乌。
有毒!
他虽然贵为大罗金仙,却尚未至於百毒不侵的地步。所带的伤药早在山下散於那些受伤的村民。此刻若不及时治疗,轻则折损修为,重则断臂乃至重堕轮回。
思及至此,玉竹君便不再恋战。他将勾吻一收,依旧化一道紫气要往天庭而去。然而又转念一想:这般回去,岂非遭人耻笑?他生性孤傲,如此便咬了咬牙,扶著胳膊往东面有人烟的地方飞去。
淮阳城内,豔阳高照。
虽是冬日,却尚未落雪。巷子深处排开一字的白菜。女人在院中翻丝绵,老人搬来板凳,坐在檐下孵太阳。
城内最气派的宅院内,此刻却享受不到这份惬意的宁静。
杏林堂後的商府、最靠北的那进院内正沸反盈天。
杏林堂中最高明的大夫齐聚在这里,为了一个陌生人诊病。
更确切的说,不是病,是毒。
今日清早,杏林堂内采药的学徒上山,在一片上好的野牡丹丛中发现了一个人。
一个面目清俊、气度不凡的紫衣人。
若是此时是牡丹盛开的季节,学徒便要以为自己是遇上了牡丹仙子。但他很快发现紫衣人身中剧毒。
此刻,紫衣人已被安置在绵软温暖的床上,左手卷起的衣袖下,大半条胳膊已呈紫色,指尖更显出溃烂的先兆。
“情况如何?”
发问者坐在外间的乌木椅上。他大约三十来岁,身材高大、容貌俊朗温文,正是杏林堂的老板,商府的当家人商陆。
一群大夫之中,资格最老的那位转头回禀道:“此毒实在猛烈,老朽惭愧,竟然从未见识。不过这位公子的体质倒也奇特,放血後便没有恶化的趋势。我看只要服用几帖药物,再好好休息月余,应当没事。”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又主动问道:“只是需用的药物名贵,这诊金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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