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醒来的时候,已是隔天傍晚了。夕阳西下,大片大片的晚霞黄澄澄铺到天际,呈现柔和的瑰丽。窗棂门板上也似新染了金黄的油漆一样,仿佛一个不小心碰上了就会沾满了手。
小和尚睁著惺忪的睡眼坐起来,门也适时发出“呀”的一声响,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手捧著玉瓷碗,身後的夕阳的黄铺了紫发紫衣满满的一层,逆著光的面容看不清表情,唯听到有一丝带笑的温柔嗓音说:“可醒来了。”
小和尚眨了眨眼,仍旧是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顺著话问了一句:“贫、贫僧睡了很久了吗?” 时间流逝,可过多久他一直不知,入目所见皆是一片暗黑之色,再无他物。玄冥走近床沿坐下,伸出空著的手刮了下他的鼻子:“能有多久,才两天而已。”
“哎……”小和尚的神智终於脱离昏沈,张大嘴惊讶地问,“两天了?”
“你管它多少天,能醒来就好。”
“啊?”小和尚一呆。
“啊什麽,”玄冥拍了下他的脑袋,把碗递到他嘴边,“来,张嘴。”
小和尚唇上立时触到一阵冰凉,怔愣片刻,神情一下变得勉强起来,微微缩著脖子:“又是苦、苦的。”闻而无味黄而不浊的一碗水里幽幽落入了一张面孔,开始拢堆的眉尖快快闭上的嘴,有多不愿就有多不愿,自从尝过了知道苦後再也不愿沾上一点。
看到小和尚这样子,玄冥心里有些想笑可更多的是难言的涩,垂眼晃了晃手中的液体,耳畔响起那个和他有毁山灭地的过节却又让他不得不拉下面子去求的人的那一番冷嘲热讽:“本神的血已足以抵了欠你的情,这最後一碗就当是施舍给你,喝再多也没用!”
优昙花春神血,能延长生命,却是他能求的最後一碗了。
再一次把碗递到嘴边,玄冥说得宠溺:“好了,这麽大了还怕什麽苦啊。喝了这一碗,以後不喝了。”
小和尚虽仍旧不知道是什麽,可到底还是不愿拂他的意,只得接过碗,皱著一张脸屏住气喝了下去。待他喝完,玄冥便接过碗,轻揉了下他的头:“这就乖了。若你不肯喝的话,我就打算喂你,”顿了顿,一本正经续道:“用嘴喂。不,用舌头喂。”
“啊?咳咳……”这露骨的话立时惹来小和尚的一阵呛咳,抖著身子眼泪都咳出来了,脸顿时红红的像煮熟的虾。
罪魁祸首却若无其事地抚著他的背帮他顺气,一板一眼认认真真地说:“你急什麽,都到喉咙里还有谁能和抢啊?没听说过吗?喝水都能呛死人。以後记得慢慢来!”
小和尚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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