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身子嗲声嗲气地道:“哎哟,神君啊,奴家可等了你们足足一个时辰了!”一把水柔声腻得融入了骨里,若是常人,定会听得浑身酥软。可惜,眼前的曾是骄傲蛮横的上古神君,最憎恨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尤其如他。眼里的鄙夷挡不住,不屑般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天狐闻言,却是咯咯地笑了,扭著腰肢一步一步走近,妖魅之极。相隔两步之遥,站定,委屈地撇了撇嘴:“奴家真正等的是这个笨和尚,又不是你,你凶什麽!” 就差翘起兰花指喊冤了。
玄冥眼里紫光倏然大现,冷冽一笑:“若你敢动碰他一下,本大神定会毁了你的修为,让你做仙不成,做人不得!”
天狐修炼成仙虽然只有一千年多,可天不怕地不怕,娥眉一挑,话语刻薄,苍穹下尖响如人间碎嘴的妇人:“哎呀,神君不怕罪孽深重麽,还想再造多一桩啊?”
“本大神早已是诸多杀孽,亦不差你一个!”
天狐慌得连连摆手:“别别别,奴家怕!”声音惶恐,犹如静夜中的流水击石。红纱飘飘,却与那副讥讽的神情全然不同。
周遭冷了,玄冥一脸森寒地盯著他,气氛绷紧得一触即发。
天狐却若无其事地撩撩散落在额前的刘海,眼神越过他落在身後的杏树下,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仙者正扶著杏枝一动不动地伫立著。面无表情,冷淡如冰。
玄冥皱紧眉头,没回身,只是猛然收紧双手,那一身的戾气却逐渐褪了去。
天狐收回目光,重新注视著他的眼里仿佛有两团幽幽的火簇漂浮,忽然嘿笑一声,勾起嘴角嘲弄:“神鲧死了,天东春神本就精气衰竭,恐怕也没多少血给你了。现在心没了血没了,我看你怎麽救人!”
一番讽话朗朗上口掷地有声。身後的仙者眼里深沈如水,纤白的手却一动,杏花便如一场大雪纷纷扬扬从枝头落下。
天地间忽然就寂静了,万籁俱静。
“……他,死了?”不安、忐忑,却又夹杂些自欺。
“哟,他本还能多活几年的,啧啧,只怪你啊,神君!人死了,心自然也就没了,我担心哪……”天狐睥睨著人在笑,笑得凉薄,笑得残忍。
记忆里淡雅如风的人一闪而逝,耳边恍惚响起那抠人心的话:“你真是的,弄丢了谁的心啊,要拿我的心来补?”
要拿我的心来补……
若你救的不是人,那又是什麽?有谁值得你这麽做?
……
空荡的天际里疏星淡月,却胜过墙头的灯火,让一切光华褪尽。
像过了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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