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罗健刚韧的意志,更积累了一定的社会经验。十八岁那年,母亲去世了。留给他的是那几间破烂分文不值的房子,和一个年仅六岁的小弟。
也就是在那一年,村头羊圈的几十只羊一夜之间被人全部偷走,损失剧大。老三爷爷终于下了狠心,不经和罗健商量,就私作主张让人把罗玉送走。
罗健下班后听邻居说老三爷爷的大儿子把罗玉带走了,好像是要给市里福利院送去。罗健一听就急了,骑上车子一路猛追。
一直追到县火车站,老三爷爷的大儿子刚买上车票,正在候车室等车呢,还给小罗玉买了串冰糖葫芦哄着他吃。
罗健飞奔了上去,一把抱起小罗玉,对着老三爷爷他儿子大骂:“你们都他妈讲不讲理?我弟弟是人,他不是阿猫阿狗也不是牲口!你们凭什么没我同意就把人送走?你们这是犯法知道吗?!”骂的老三爷爷他儿子愣是一句话也没说上来,眼睁睁看着罗健抱着他弟弟走了。
回到家以后,罗健见谁都不像好人,一直紧紧的抱着罗玉,唯恐他再被人抢了去。罗玉的眼睛红红的,手里还拿着只咬了一口的糖葫芦,趴在哥哥肩上说:“他们都说我是哥哥拣来的妖怪,我知道妖怪都吃人,我又没吃人,怎么会是妖怪呢?老三爷爷说把我送到福利院去,他说福利院可好了,有好吃的,还有小朋友跟我玩,可是哥哥,我不想去福利院,我离不开你!”
说着搂紧了罗健的脖子,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惹得罗健也跟着湿了眼圈,他知道,人们已经容不下他兄弟俩了。
这一晚罗健想了很多,看着怀中熟睡的罗玉,他注定是自己这一生放不开的责任,离不了的缘。
此时正逢社会主义改革开放大潮,村里不少壮年劳力纷纷进城打工。也就是那一年,罗健借着这个机会,带上弟弟背井离乡,从此踏上了这条改变他们命运的征程……
转眼间,四年已过。
时值深冬季节,茧州市,傍晚时分。
北风袭卷着细密的雪粒,把马路边的大幅宣传牌吹的摇摇欲坠。
因为天气的原故,利民照像馆提前半小时打烊。罗健提着六只热腾腾的大馒头、两瓶啤酒、一只烧鸡和一袋花生米,一路小跑到附近某处建筑工地巡视了一番,见工地上一切正常,这才放心的折回自己租住的筒子楼。
因为天冷工地不开工,所以他又到照像馆找了份工作。
今天照像馆发给他头一个月的工资,虽然钱不算多,但好歹也能给弟弟改善一下了。
老旧的筒子楼曾经是解放初期某个公社的驻地,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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