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身体募然瘫软,脸色死灰一片。
阮云进来看见的穆桑四肢长长的搭在椅子上,仿佛被人抽干了全身的力量,阮云在穆桑身上看不见一丝生气。
他身上的睡衣除了背上全部湿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胸前的弹孔应该还在流血,因为他看见不断有血沿着衣角滴在地上。阮云敢肯定,如果他不来,这个混蛋完全不会自救,他说不定会任由身体里的血流干,然后变成一具干尸。
阮云过去把穆桑的睡衣扒了,然后叫人打来热水给他简单擦拭了身体,怕他再挣开伤口,阮云干脆给他缝了两针,也没打麻药,冰冷的针头穿过皮肉,穆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然后止血上药包扎,直到阮云又给他穿上了干净的睡衣,穆桑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他的狠厉,他的残忍,他的痛恨。。。。。。他现在不是穆桑,他只是一个被背叛、被情伤的失意男人,如此而已!
“桑哥,身体是你自己的,虽然沙威用的子弹是杀伤力最小的,他开枪也掌控了力度,可你毕竟伤了一根血管,不会一下子要了你的命,但是你这样不爱惜身体,早晚把血流光了。”
穆桑还是一声不吭,脸色阴沉的极度难看。
“你这是何苦?恨就杀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阮云看不过去,真想扇他一巴掌,可惜不敢!
穆桑的目光一直落在床上,雪白的床单一滩血红,仿佛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张狂而恣意。
陆洋推门进来,满屋子的血腥味同样让他皱起了眉头,见床上触目惊心的血迹,陆洋脸色都变了:“桑哥,你动手了?”
穆桑没有说话,阮云一边收拾工具一边道:“都是桑哥的血,他要舍得动手能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吗?”
陆洋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桑哥,宫哲跟你一样都是血性子,你如果真的舍不得杀他就应该好好沟通!”
“沟通?”阮云嗤笑:“咱们桑哥是会沟通的人吗?他没有一枪毙了宫哲已经是对他的仁慈了,你忘了五年前的某人了?哦对,你那时在响尾蛇那边,不知道咱们桑哥曾轰轰烈烈了一场,巧了,那人也是个卧底!”
阮云边说边看着穆桑的表情,以前要是谁提及那个人绝对少不了挨枪子儿,但是现在,阮云连嘲带讽,穆桑却不为所动。
阮云向陆洋摇摇头:“看桑哥这样子,宫哲的下场不会比那位好过多少,爱之深,恨之切呀!”
陆洋是听说过那个人的,他知道穆桑痛恨叛徒警察的原因,所以这一次,宫哲能否安然无恙,谁的心里也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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