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的何桓又抬眼去看於慎,尽量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手发抖肯定是因为太冷的缘故所以还特地的伸进了衣服里取暖,也不管这才什麽季节。
何桓一直闭著眼睛,直到听见了有人进门的脚步声才睁开眼看了过去。
进来的是查看的护士,见著於慎的吊针没什麽问题也就跟何桓一点头又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全身坐在椅子上算得上是缩成一堆的何桓总算是觉得暖了那麽一点,伸出的手指也不再抖了,这才坐近了一些。
把一开始就要做的事情做好,何桓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於慎的手,冰冷一片像极了他妈当年离开时候的温度。何桓被冷得缩回了手,发现自己似乎又开始抖了起来。
何桓一个劲的告诉自己别怕,医生说的没事,只是还是止不住再次抖起来的手,到最後甚至於延及了全身。
何桓只能再次把自己缩起来,甚至於连头都跟手脚缩在了一起。
最先发现这个异常的是每十五分锺才查一次房的护士,看著面前这个坐在病床前却缩成一堆发著抖的人差点尖叫了起来。
何桓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只是做不出任何回应。他在害怕,害怕於慎会离开他,就算他也知道於慎没有大的问题,可架不住自己会那麽想。
“哥…哥…”何桓这一次终於能正常的把那一声哥给叫了出来,只是光那发出的声音都让旁边的护士心里打忑。觉得这人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叫出这麽沈重的哀鸣。
何桓似乎沈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一声一声的叫著哥,无视旁边的护士大力拍打著的他的肩膀。
护士发现了何桓的不正常,正想著找医生过来看一看就发现躺在床上的人睁开了眼。这下子可好了,眼瞅著算是两头急。这下恐怕饶是经验丰富的护士在听了何桓这一声比一声哀痛的呼声之後,也觉得还是要先管何桓比较好,何况这护士还算年轻所以看向於慎的眼神里带了抱歉。
麻醉的药效基本上已经过了,於慎本来准备睡一下的,只是突然听见何桓的声音只能强撑著眼皮,在看见何桓已经抖成一团之後於慎的心里跟扎针似得疼,比自己才缝合的伤口要疼上好多倍。
“我没事,去拿一针镇定剂。”於慎跟护士打招呼。
护士见於慎的确是不像有事的样子自然而然的就要先顾著何桓了,只是还是按照常例问了一句,“於先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