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拿了包新的出来,地上多了几条烟尸体,使劲吮了一口,火光一下亮的刺眼,“小真,你相过亲么?”
连真堵着气,头也不抬,“我才二十二。”
二老板正过脸来打量他一番,“在我这做了好几年了吧,你才二十二啊··” 他摔掉手上的烟,摸了支新的出来,“我三十二了,真的是非相亲不可的年纪了?” 他难得好好地问人。
连真抬起脸来,“相亲的女人很难看啊?”
二老板笑了,点了两下打火机才着,“不难看··是好女人。”
连真了然,俯回头去,“有别人了?”
他有点讶异对方的敏锐,眼神稍稍闪躲了一会儿,发觉小子并没有和他对视才镇定下来,“呵,小毛头好像真懂似的。”
连真拧着过紧的螺帽,呲牙咧嘴,“有多不合适,不能带回来给老爷看么,他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老爷是大老板的昵称,原来都是在底下叫的,二爷偶尔听到也知道这个,他怔忡了一会儿,讪讪地掸去落在鞋面上的烟灰,没公德地把手里的烟头丢到马路上去,看着它被来来往往的行人踩灭。
“大我8岁,算不算不合适?”
拧不动,连真放弃了,忍不住擦了把汗,脏了脸,“不合适。差这么多怎么走一辈子。”
他啧了一声,低了
视线,“也没谁想着一辈子。”
连真高高仰起头,活动着酸痛的脖子,“短途旅行···那谁都无所谓吧,烦恼什么。”
二老板把右胳膊撑在膝盖上,弓着腰手掌托着下巴瞅着连真,“她看我··就像我看你,年轻,健康,新鲜,活力。都是不能长久的东西。” 他舔了一下唇,这是个坏习惯,唇已经有着浅浅的裂口。“沉淀下来的女人味儿,只有那个年纪的女人···她好像什么都有了,什么都很美。···只能追着她跑。”
“那不结婚了?” 连真问。
他皱皱眉,“结的吧,等她腻了我···她肯定是会腻的,分了再说。”
连真熟悉这霸道的寂寞。眼前这个男人需要这个加班。
他们的二老板永远是未雨绸缪,永远脚踏实地,永远计谋多端。像这样的鲁莽又听天由命,看着有些凄清。
二老板把烟盒丢到地上,直起腰来伸开手臂对着他比划,“有时候我看着她,就像··就像面前有面大镜子,非常大的镜子···就是··”他困难地表达着,有些词穷。
“什么人都看不见··就看见自己有多不完美。” 连真帮他说完,带着些许尴尬和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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