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羡慕你?”
“因为你很漂亮呀!”左薇大声说,“你是我见过的所有奶奶里,最最漂亮的奶奶了!而且你好年轻呀,我同学的奶奶们头发都花白了,你的还是黑的呢!”
其实那是来的时候为了体面特地染的……
傅金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端起茶喝了一口,尝出这是自己很喜欢的碧螺春,鼻子有点发酸:“这茶是……?”
左薇毫不犹豫地编瞎话:“这是爸爸特地给你留的呀!每年爸爸都会买一盒,说是奶奶来了肯定会喜欢喝的,给你准备着。可是他买了好多好多盒了,你一直都没有来……”
傅金谷放下茶杯,态度软化许多,试探着问:“那你爸爸……这些年过得好吗?”
这些年,她每年都收到儿子的信件,可里面只是例行公事般说好话,大概的讲讲一年的遭遇,没有深入的写过每一件事。她已经存了好多好多的疑问,有很多很多想要知道得更深一点的事情。
左薇耷拉着脑袋说:“不太好……”
傅金谷紧张得手足无措,却又故作镇定道:“怎、怎么不好了?”
左薇尽量用很悲伤的语气陈述:“其实爸爸过得很不容易的,他这几年被坏人陷害了几次,赔了好多钱,而且还受伤了一次,肩膀上有好大一个口子,流了可多血了。他还生病过,病得特别糊涂的时候,一直在喊妈妈……”
左薇争取夸大每一件小事,然后乱入一些即兴编的故事,本来说左爸爸受伤之类的她心里也有些难受,随着后来越来越瞎扯胡编的凄惨,她不由得有些好笑,心情渐渐松快了,留有余地的说,“……对不起奶奶,我不能告诉你了,爸爸说过这些都不能跟你说的,是我忘记了,求求你不要告诉爸爸,他会生气的,薇薇不想要爸爸生气。”
傅金谷看着面前的孩子,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那么小一丁点儿,医生还说可能活不下来,没想到已经出落得玲珑剔透了,眉眼温婉,随她妈,鼻尖有点翘,随她爸,那对嘴唇则像极了她的爷爷,还有耳朵……耳垂微厚,跟自己几乎是一样的。这是他们左家的血脉,身上处处烙着痕迹。她颇不是滋味,心里想着,也许自己真的错了。
错得太离谱了。
那些过去的事情,且不说是否真如她想象那样,便是真的,也都过去了,孩子何辜?
一老一幼窝在一块儿,茶几上的茶杯里余烟寥寥,生出一丝和谐来。
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