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论。结论既出,土革支队和支革公社炸了锅,连被土革支队整了半月的院领导们都不干了,谢有盼更是怒火中烧。这个定性让贺卫东的死变得一文不值,连个革命烈士都不算。校园内,全院师生及教职员工两千多人黑纱披挂,召开祭奠大会,贺卫东的巨幅黑白照片高悬主席台,土革支队和支革公社的代表都对工作组和中革小组的黑白颠倒进行了严厉的控诉,声明要上书党中央和国务院,给“六二〇”事件定性为革命事件。老院长带着高帽子,犹在台上怒声声讨,老泪纵横。
祭奠大会没过多久,工作组撤出了北京法律学院,全()院上下('炫')敲锣打('书')鼓欢庆('网')胜利。可没过几天,中革小组一个领导带了一个新的工作组进驻了北京法律学院,他们严厉批评了土革支队和支革公社的“极右”倾向,说“反对工作组就是反党,反毛主席!”向工作组夺权无疑是反革命行为,他们说毛主席已经知道了此事,他老人家很生气,要求分清楚北京法律学院的“左、中、右”,认真划分成分,彻底清查混在革命队伍中的反革命分子。
中央文革小组的命令,不啻于雷霆一击。土革支队和支革公社立刻出现了新的分裂,两个组织之间相互指责对方是“极右”。两个组织内部也出现了分裂,一直倾向于大打出手的一批组织干将,在新工作组的唆使之下,向谢有盼等人发起了“再次夺权”运动。支革公社内忧外患,新派势力在“唯成分论”的大旗下所向披靡,迅速瓦解了组织内的团结局面。谢有盼迅速失去了几个得力助手的支持,老大和老六都被定成了“右倾”,自己的成分还在审查之中。新工作组找他谈话,态度已经十分恶劣了。
“反正课也停了,要不你回去避一避吧?”
江南雨毫无悬念地被定为“右派学生”,每天定期和两百多个同类集中反省交待。一头秀发留不住了,谢有盼正在宿舍帮她剪成短发。看着那乌黑光亮的秀发从剪刀下滑落,谢有盼哭了。
“我走了你怎么办?我怎么保护你?”
江南雨听出了他的哽咽,回过身来,轻轻地抱住他说:“别担心我,我早就习惯了,只是保不住头发真可惜,我已经养了五年了……你也回家里去吧,看看你父母怎么样了。我父母……去年就不知道被关到哪里去了,我回去也不会有好日子的,还是在学校里吧,每天交待交待,大不了上台低头儿,总好过家里……倒是你应该回去,你父亲……我觉得他们可能会被再打倒了……”
“我也很担心……是想回去看看呢!”
“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