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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后背还沾了剑上的血迹。另外,他的右手背上的确是成人咬伤的齿印。”
那齿印难道是凶手所咬?若真是,那凶手恐怕不会武艺,为了夺下郎繁手中的短剑,才会使出这等蛮夯手段。但他若不会武艺,又怎么杀得了郎繁?难道是误杀?看来凶手杀害郎繁之后,先将剑丢进暗舱,然后才将他的尸身也藏了进去。
凶手会是谁?这二十四具死尸中的一个?那个装神弄鬼而后逃遁的道士林灵素?还是唯一活下来的谷二十七?或者另有他人,趁乱逃走了?
他又问:“那个谷二十七是否又审问过?”
顾震道:“我已将他押到开封府,交给了推官。不过,昨晚我们已经再三问过,估计再问不出其他新东西。我已经派人去城里四处查访那道士下落,可恨昨天偏偏是清明,出城进城的人太多,百万人中找一个道士,难。不过,眼下知道他是林灵素,或者会有些线索。”
赵不尤沉声道:“这日子是特地选的。谋划之人,本就是要趁人多,动静才大;清明,装神弄鬼正应景,又合‘天地清明,道君神圣’中的‘清明’二字;昨天郊外到处烧纸钱,也好烧木筏,毁踪迹。”
“除了道士,那个在银帛上添字捣乱的人,更加可疑。毒杀了这些人的,应该是他。”
“眼下还不能下断言。不过从仙船天书、伪造祥瑞,变作杀人灭迹、留下反语。那只梅船上,看来藏了不少隐秘。”
“这新客船的船主恐怕就是那捣乱之人,可惜目前根本找不到这船的来历,更不知道船主是谁?”
“先从税关的簿录排查。”
“我已经命人在查了。”
“好。我再去探访一下章美的下落。”
赵不尤越来越觉得,郎繁和章美同天离开,恐怕并非偶然。章美至今不见踪影,让他隐隐有种不祥之感,有些不愿面对。
告别顾震,赵不尤过了虹桥,来到汴河南岸。
汴京往应天府的客船都在这一带等客,分早船、午船和晚船。寒食那天,郎繁搭的应该是晚船。晚船常日有三五只,都泊在岸边。他一只一只挨着问过去,那些船主都不记得。一直问到梢二娘茶铺后的最后一只船,船主叫贺百三,赵不尤坐过他的船,认得。
“赵将军,要搭船吗?”贺百三是个干瘦诚恳的中年人。
“不是,贺老哥,我来打问一件事。”
“又在替人查案子啊,什么事?赵将军尽管问。”
“你可认得礼部那位膳部员外郎郎繁?”
“是不是东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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