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家具陈设,也都素朴简省,皇家贵胄竟住在这种地方。再看瓣儿衣饰,甚至不及汴京中等人家的女儿。她心里纳闷,却没多问。
傍晚,瓣儿又让家里的那个厨妇夏嫂出去雇来顶轿子,扶着池了了上了轿,又给她包了些药,仔细嘱咐一番,才让轿夫起轿。
那次别后,池了了多次想去拜谢瓣儿,却顾虑自家身份,怕沾染了瓣儿名声,所以最终没有去。
“瓣儿姑娘,实在对不住,我一直念着要去谢你——”
“那有什么?我早忘了,你就更不必放在心上。”瓣儿仍笑吟吟的。
她的笑颜让池了了安心不少,便直话直说:“有件事,又要劳烦你。”
“你等等!”瓣儿跑到轿子边,隔着帘子道,“嫂嫂,你和琥儿先走,我说两句话就来。”
“好的,不要乱走,要去哪里,让墨儿陪着你。”轿子里声音十分温婉。
“放心,说完话,我就马上回去。”
瓣儿回身拉住池了了的手,两人一起走到东水门城墙脚边。
“什么事?说吧。”
“一个月前,陈州门外,范楼的无头尸案,你听说了吗?”
“嗯。”
“我求你的就是这件事。”
“这件事我能做什么呢?”
“凶手曹喜被放出来了。你能帮我求求你哥哥,为董谦申冤,讨回公道吗?”
“这个案子和你有关?”
“那天我也在范楼,和他们在一起。”
“那个唱曲的原来是你?”
“你愿意帮我吗?”
瓣儿低眼略想了想:“我现在还不能答复你,明早你来我家,我再告诉你。”
“谢谢你,瓣儿姑娘。”
“‘瓣儿’就成,‘姑娘’免掉。”
瓣儿微微一笑,转身轻快走远,却不是出城追轿子,而是朝城里去,花朵逐春水一般,隐没于熙攘人群中。
池了了望着瓣儿拐到香染街,再看不见,便出了东水门,慢慢走着,心里一直念着董谦的事。
刚走过护龙桥,正要往北转回家去,忽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我儿子有七尺高,身材有些魁梧,皮肤微有些黑,穿着件白布遥溃馐撬南瘛?br />
一听声音,池了了就知道是董谦的父亲董修章。董修章已经年过七十,在太子中宫府任小学教授。他半弓着背,须发眉毛花白,目光发昏,脸上布满深纹。才一个月,原本微胖的身材已变得瘦弱。虽然认了尸,也许是伤痛过极,后来他却不信自己儿子死了,这一阵,常见他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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