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该有帕子,看到帕子,丝毫不会起疑,反倒觉得自然而然,合情合理,有时甚至都不会去留意。这就是哥哥常说的‘障眼法’。我们不该找那些疑点,该找那些看起来根本不是疑点的地方!”
池了了仍有些纳闷:“道理是这么讲,但不是疑点、自然而然的东西到处都是,该看哪里?”
瓣儿伸手揭开嫂嫂那张帕子,笑着说:“不怕,只要找到了办法,就已经找到了第一张帕子!”
第九章 月令童子
专即精,精即无所不妙。——李清照
温悦去探望郎繁的妻子江氏,瓣儿在家陪着琥儿在院里杏树下玩。
琥儿抱出池了了送的十二月令童子,排在小桌上,让瓣儿挨个给他们起名字,瓣儿心里悬着范楼案子,只是随口应付着。
“姑姑,这个举着大叶子的叫什么?”琥儿拿起一个穿着鲜绿肚兜、抱着根碧绿莲叶的童子问道。
“这个啊,是六月童子,六月莲花开,他举的是莲叶——咦?这个不是月令童子……”
瓣儿发现这个泥人小童虽然和其他的月令童子大小差不多,但样式有些不同,那套月令童子精巧灵动,这一个的工艺却要粗朴憨实些。她数了一下,数目并不差,刚好十二个。这个怎么混进来的?难道是池了了买的时候拣错了?再看琥儿,抿着小嘴巴,眼睛一闪一闪,露出得意的小神情。
她正要问,琥儿却忽地把藏在背后的小手亮了出来,“哈哈,在这里!”他手里握着个泥人小童,穿着鲜红肚兜,手里握着一柄荷叶、一枝荷花,这才是月令童子里的那个。琥儿晃着那个六月童子大声笑道:“骗到姑姑喽!骗到姑姑喽!”
瓣儿刮了一下琥儿的小鼻头,呵呵笑起来:“你个小灵怪!”
正笑着,她心中忽然闪过一句话——“那个不是我儿子!”——是董修章说的。
她顿时愣住——之前听董修章说这句话,以为只是伤痛过度说的疯话,但董谦是他唯一爱子,知子莫若父,他说这句话时,或许是觉察出什么来了?
瓣儿心咚咚跳起来,背上一阵阵发寒,琥儿连声叫她,她都没有余力应答。随即又想起嫂嫂说的用帕子遮掩杯子,用他物遮掩痕迹。
范楼案至今如同乱丝,始终解释不清楚——若说曹喜是凶手,他杀了人却装醉留在现场,实在有违常理,绝不是曹喜那等聪明人所为;若说凶手是其他人,但曹喜在场,就算他醉得再厉害,凶手多少都会心存忌惮,极难在这种情形之下杀人;若说凶手和曹喜合谋,曹喜留在现场难逃嫌疑,甚至会背上杀人之罪,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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