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望着。
有天下午,她正望着那些花眼馋,墙头忽然露出一张脸,是个少年。那少年爬到了墙上,看到她,笑着朝她做了个鬼脸,是董谦。
董谦有时和她哥哥侯伦玩耍,她见过几回,不过她父亲不许她和男孩子接近,因此虽然彼此认得,却没说过几句话。
“你想要这些花吗?”董谦骑到墙头笑着问她。
她没敢说话,但忍不住点了点头。
董谦便连枝摘了一朵抛给她,并说:“小心有刺!”
她赶忙捡起那朵花,比远看更加好,花瓣胭红,还隐隐有些香气。
“还有!”董谦又摘了几朵,接连抛给她。
她一一捡起来,扎成了一小束,开心极了,朝着墙头的董谦笑着说:“谢谢你!”
董谦笑着摇头:“这有什么?那边墙上还有黄颜色的,我再去给你摘!”
这时墙那边院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谦儿,你爬那么高做什么?快下来!”
听声音是董谦的母亲,董谦朝侯琴做了个鬼脸,随即扶着墙头倏地溜了下去。
那之后,她去后院,董谦不时会攀上墙头,有花就给她摘花,没有花,就给她抛过来一些小吃食、小玩意,两个人一个在墙头,一个在地上,说着话,讲些趣事。她和她哥哥侯伦从没这么亲过。
只可惜,一年多后,董谦的父亲转任了其他官职,全家搬去了外地。隔壁搬来了另一户人家,也有个少年,却异常顽劣,偶尔爬上墙头,看到侯琴,就会丢土块,骂脏话。侯琴又厌又怕,只要听到他的声音,便会躲进屋里。
和董谦那一年多光景,竟成了她活到今天最欢悦的时日。
好在她的母亲自幼曾读过一些书,教了她认字识文,虽然不能去外面走动玩耍,读书时却也能神游四方。父亲不喜她读书,她便趁父亲不在时偷偷到书房取书来读。后来,她读《诗经》,无意中读到“总角之宴,言笑晏晏”,觉得竟像是写自己和董谦一般。
过了几年,她母亲过世了,父亲也迁了京官,她随着父兄搬到了汴京。汴京宅地贵,他父亲只赁了一套窄房,没有前后院,她只有一间朝南的小房间,常日阴潮昏暗。父亲俸禄低,还要尽力让哥哥侯伦读书交游,她便日夜做些针黹补贴家用,整日没有空闲,心也随之越发阴仄。
后来哥哥考入了太学,有天带回来一个人,她在后面听见哥哥跟父亲说:“爹,你认不认得他?”她父亲认了半天也没认出来。她哥哥笑着道:“他是董谦!咱们家在江宁时的邻居。”
一听到“董谦”二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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