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着一个善意的玩笑。昨天的这个时候也是一屋子人坐在这里,只不过每个人身上多条绳索,今天倒是没有绳子绑着大家,可每个人的心情还不如昨天。这就是“物是人非”“兔死狐悲”。餐厅的墙壁上,还留着程飞以管理处为堡垒的保卫战线路图。办公室里还回荡着昨天我的壮语豪言。可是这些都毕竟是昨天的事了。过去的就再也回不来了。就好像一棵大树,每过一年它还是那个外表,好像并没有什么改面,可是无论外表上如何洗尽铅华,增多的年轮是烙在心里的疤,永远无法愈合。
又走了一个人。而且,随着窗外雪量的逐渐变大。我们知道,几天之内出山又无望了。
现在屋里的人已经发展成全民尽烟了。五个人嘴里都叼上一颗,连晶晶都不例外。屋子里充满了大口吸烟时火星亮起的“嗞嗞”声。
“我先说几句吧。”程飞带头说话。表明了他的立场:不抛弃,没放弃。
“我承认,我们还是太低估对手了。不过,我还是不承认失败。游戏还没结束呢。”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动静很大。听声音,桌子和他的手有一个受了内伤。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样东西放在桌上。我们的眼睛都直勾勾地集中在上面。“你们看,这是穿过罗秘书头部的弹头。点二八的口径。德国造的狙击枪。子弹从脑部穿过,方位计算十分精准,手法甚称职业。这说明,我们的对手不但手中藏有各式枪械,而且他们中至少有人受过正规的部队训练。”
它又指着子弹旁边的一块小布条说:“这个,是罗秘书死时左手里攥着的。”几个人的眼神一同落在这张不起眼的布条上,大家看这个布条时所流露出来的惊恐竟远远大于看边上那颗带血的子弹头。布条很简单,也没什么图案,就是缝袋子的那种普通布料。上面用钢笔水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这是第三个。”
程飞用目光扫了扫在场的四个人;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我想,是该清除内奸的时候了。”
没人说话,大家的眼神都在游移,互相碰撞的目光中开始弥漫着不信任,怒火与仇恨。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一旦变成了这样,就极其危险了。弄不好,这种气氛向下传递,最终会把人变成狼。而每个人都免不了被撕裂的噩运。
程飞咬着牙接着向下说:“刚才,我和肖队长去信筒那边看了究竟。结果是,那枚假铜章不见了。”
肖队长此时忍不住插了话。“是啊。我们到了信筒那里时,很想知道那枚假铜章还在不在。结果我们把信筒上的锁砸烂,发现假铜章没了。信筒里也是空的。我们这才知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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