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方向发展，他下意识地排拒著这种可能性，却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个中原因。

耿耀然愈想愈是纠结，心烦意乱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陆衍，踌躇许久才语带迟疑地说：「老实说，你说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并不觉得讨厌……我不否认自己也对你有一点感觉，但是要我跟你成为真正的情人，我……可能做不到。」

陆衍心里霎时凉了一半，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试探地问：「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是男人，所以你不可能跟我交往？」

尽管不觉得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耿耀然仍是点了点头：「可以这麽说。」

「我明白了，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想望，从这一刻开始，我们是朋友。」陆衍深吸口气，站起身一脸郑重地宣告著。

「不对，不是这样。」耿耀然有些慌了，绕过茶几走过来抓住他的手臂：「虽然我们不是情人，但我们之前那样……不是挺好的吗？为什麽一定要改变？」

「就因为我们不是情人。」陆衍定定看著他，微叹口气：「我想要的东西你无法给我，我们不如当普通朋友吧。」

耿耀然顿感愤怒地抓紧他的手臂：「就因为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所以你就要擅自改变我们的关系？我们之前在一起的那些时间难道都是假的？」

「耀然。」陆衍轻声唤道：「你弄痛我了。」

耿耀然微怔，不由得放松了箍制，见到陆衍的手臂被自己抓出红痕，他心底掠过一抹心疼，忍不住轻轻揉著那片肌肤。

陆衍身体微僵，耿耀然的碰触对他来说仍是很有影响力，他慌乱地收回手，故作平静地说：「我向你告白，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情，并不是要你给我什麽回报，我不会勉强你接受我的感情，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没办法装作没事一样继续跟你维持肉体关系，你既然没有那个意思，就不要给我无谓的希望，那样对我来说很残忍。」

耿耀然一脸怔忡地看著他，陆衍眼里透露出的哀伤令他无法反驳，蓦然明白过来：他是真的伤了他。

「其实我们当朋友也没什麽不好。」陆衍淡淡笑著：「你一样可以住在这里，做好吃的料理给我吃，载我上下班，我也会陪你聊天，泡咖啡给你喝，帮你留意一下其他餐厅的食谱和活动企划，偶尔去『Partager』吃饭捧个场，不过……」他顿了顿，垂下眼睑掩饰眼中的痛楚：「我想，我们已经不适合继续同睡一张床了。」

「我……」耿耀然很想说些什麽，却发现自己说什麽都没有用了，心里头变得沉甸甸的，苦闷的感觉挥之不去。

陆衍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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