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困难——」
「我就说那是……」
「但我觉得这也无可奈何。」
花岛不让宗宪插嘴。
「犯错的人是我,也知道我给业务课的的场先生添最多麻烦,不论你对我多失望、多厌恶,我都觉得无可奈何。工作上的失误只能以工作弥补,就算得花时间,也只能靠工作挽回……我是这么想的……」
「花岛,我就说……」
「但是,不是这样呢。那个——不是真的生气。」
听来就像是真的生气比较好似的。宗宪无法掌握花岛的想法,不发一语地投以疑问的眼神。缓缓抬起头的花岛也坦然面对这个眼神。
「我就像笨蛋一样。明明只是在演戏中被骂,却认真地听进去,还遭受那么……遭受连饭也吃不下的打击。」
「啊——呃,抱歉啦。我该早一点跟你说才对,可是那之后很忙。」
「请不要说了。你为什么要道歉呢?的场先生并没有错吧?」
「可是因为你一脸要哭的样子。」
「我没哭啊,真没礼貌耶。」
是没有掉眼泪,可是眼睛发红,耳垂也染上红晕。
「够了,请不要在意。奇怪的人是我,被稍微夸一下就飞上天,被吼就会辗转难眠,而要是被躲着的话……」
花岛摇了摇头,边否定自己边继续说着。紧握的拳头关节泛白,花岛用那个拳头用力敲打自己的胸口。
「这里就会很痛——很难受。」
接着他低下头,已经几乎看不到睑了。当宗宪盯着随地心引力而滑下的浏海时,水滴就从深处滴了下来。
——他在哭?
水滴落至木板地,两滴、三滴,宗宪半发愣地盯着水滴。花岛又没有喝醉,没想到他会真的哭出来。
花岛用沙哑的声音低语道:「已经厌倦了……我好奇怪。」
宗宪不知道他厌倦什么,大概是厌倦这种情况吧?这么大一个人哭泣的模样被人看见的确很丢脸。话说回来,花岛为什么要哭呢?而看到哭泣的花岛,如此心神不宁的自己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花岛终于当场蹲坐下来。
的确很奇怪。这样子——不是「普通」情况。
「花岛……你很奇怪喔。」
话说出口后,宗宪才发现自己话中的利刃。
那句在肯定自己、否定对方的心态下说出的话,极像「不正常」。无法自行解决自己的困惑,觉得一切原因都只在对方身上地一味推卸责任。花岛说他自己很奇怪,明明他就这么痛苦,自己为什么要穷追猛打呢?宗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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