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让他哭泣的。”克里斯耙了耙被海风吹散挡在眼前的头发，深深吸进海边带着自由味道的咸湿空气——自由的香味很诱人，可惜他没有阿尔弗雷德的毒香是活不下去的。

“爱情真是可怕的毒药！它可以轻易把天使变成恶魔！好吧，这次就算了，反正我也劝了你六年了，不在这一朝一夕，不过我也不会放弃你的，我不会放弃这里被染指了的每一个孩子——把这个丢在现场吧，不然你没办法和你的王交代的——再见，克里斯！”女人爽快地向克里斯点头示意并交给他一枚由羽毛制成的标志后就钻回了驾驶舱。

“谢谢，雅碧大姐。”能被一群孔武有力的男人尊称为大姐的雅碧·罗丝大概是世界上最强悍的女人了！克里斯把羽毛揣进兜里，看着汽艇推开静悄悄的海面缓缓离港。五分钟以后，风声和海涛遮蔽了“达达”的马达声，掩护着汽艇消失在深蓝与酱紫交织的夜色中。

“唉——这样就算是赎罪了吧？如果我为了你向‘敌人’求助的事情被阿尔知道……上帝，我真不敢想象他会气成什么样……搞不好会变成大白鲨！也许是猎豹——或者其他什么猛兽——总之是会被他咬得遍体鳞伤就对了……

可这次我是不得已的，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情——我连累了那孩子，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被搞得那么惨！他只是个小动物，根本没有能力在那种地方生存，我必须帮他不是吗？

亲爱的上帝，虽然我光凭是个同性恋这一点就很难企求到你的同情和庇护，可我还是会经常祈祷的！而且爱一个人本身并没有错不是吗？所以请你原谅我，还有阿尔，至少我们和西特勒比起来要善良多了，也没有干过贩毒那种涂炭生灵的交易——也就是说我们仍属于好人的范畴，所以你应该保佑我们，对吧？”

克里斯将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一身轻松地顺着盘山路前行，踩踏着平坦的路面上班驳的树影，嗅着露水和青草混合的气息，树枝偶尔轻刷过他的头顶，耳边是昆虫谈情说爱的鸣唱，多久没有如此疏爽畅快过了？

有时，在夜半无人的时候，在月光下和上帝谈谈心也不错，他会耐心地倾听你内心的声音，不论是好的坏的，悲的喜的，高尚的低贱的，伟大的渺小的，光明的阴暗的——他和这个地球一样包容着人们的一切——喜、怒、哀、乐、悲、恐、惊……不管你对他倾吐什么他都会无言地接收，并且绝不会责怪你，因为你在对他说出这些的时候就已经在自己责怪自己了——

“是不是很奇怪呢？上帝——象我这种无法无天的背德之徒应该去相信供奉撒旦才对，可是我却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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