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医院经过了一周。
他本来睡觉的时间就比别人长,别人八小时他十小时都未必够,这次入院,他更加依赖和渴盼睡眠,一想到梦里可能出现的画面,他睡得格外久,但那个画面没有如他所愿地再次出现。
气温渐渐回暖,画廊的暖气供应不断,林安之说过很多次他热得一身臭汗,郝觅竟是坚决当做没听见。
橡皮泥又一次被热化,一手的黏腻使得林安之眉头一皱,“郝觅,打电话让暖气停了吧!”
室外一片静谧。
林安之又叫:“郝觅?”
依旧满室静寂。
奇怪,每次叫郝觅,他即便手头有事或正在接待顾客也会立刻过来,他出门一般不会不交代一声,他人呢?
迷惑地出了画室,林安之楼上楼下地找,当找到兜售区时,一个人静悄悄地站在那里。
“郝觅?”过了五十,林安之的视力开始下降,加上对方逆光,他眯着眼睛往前走了几步,还是……“您是来买画的吗?”
那人一径静悄悄。
啪嗒。
下雨?不对,外头阳光灿烂。
漏水?也不对,他刚去过洗手间。
那是……
他终于看清那人的长相,那是一张他画了将近三十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他是……
“难难?”
作者有话要说:门前一颗葡萄树,嫩嫩绿绿在发芽,蜗牛背着重重的壳,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看着点击率和收藏率蜗牛一样的速度,我……各种望天。好吧,我知道我更新的速度也很蜗牛。。
☆、第十六章_第二小节
手指颤抖地挨近近在咫尺的脸,一点一点地,眼睛一错不错,呼吸小心翼翼地,一切的一切都在诠释林安之的惊讶、不敢相信、喜悦、兴奋、紧张、患得患失。
“这是梦吗?”
“这又是一个像泡沫一样一触即碎的梦,对不对?”
眼泪刷地落下,不由酝酿,不由自主。
手背上有另一只手的温度,比他的大比他的粗糙比他的暖,同样颤抖却不由分说地贴近那张早已泪迹斑斑的脸。
“难难,我的难难。”
他贪恋不已两手并用地缓缓抚着掌心下的脸,细致地描绘,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我刚知道我还有另一个名字,还不是很习惯。”他看到那张嘴一开一合,嘴角有笑意。
“小可在这里学画画,每次我都托林槐送他过来,我一直不敢靠近这里也不敢进来,我也说不上为什么,早知道……不,不能早知道!”嘴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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