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叹口气,掀开华丽的蓝丝绒,抬手抹干净玻璃上一层厚厚的水雾,往外看,太阳刚升起来,照在干净的雪地上,让人睁不开眼。
那颗他喜欢的杉树,横尸在视野中央,看到的瞬间,仿佛被什麽捉紧了心脏,拉住窗帘的手忍不住颤抖,眉头皱的更甚,另外一只手压住喉咙,尽量不喊出声,那种感觉很奇怪,他说不清楚是什麽,但很不舒服。
习惯的向後靠,等著他的只有冷冷的空气,转头,则豪维持著刚刚的姿势,睡得正熟。
则豪这段时间大概很累,每天早出晚归,让他捉不住踪影,尽管那个男人在他面前总是笑得开朗,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宠溺,但他明白,那个男人在掩饰什麽,就如他自己说的,他最厉害的,是直觉。
看了看床头的表,六点锺,则豪大概还要睡一会儿。
小心的爬回床上,往则豪身边靠了靠,两只胳膊缠上则豪的手臂,则豪却始终一动不动的没有回应。
以往,他如果陷入噩梦,醒来时必然看到则豪关切的脸,如果他从床上爬下去,必然下一秒则豪就会追过来,如果他离开床太久,则豪就是睡熟,也会不安的醒过来,如果他靠向则豪,则豪睡著也会展开自己的手臂,把他收在怀里……
则豪,一定是太累了……
他不愿意像个女人一样猜度,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所以,他得用属於Todd的办法,去找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则豪不对劲,他的生活不对劲,这是许久之前他就发现的事情,但他一直找不到什麽确切的突破口,也许,则豪能告诉他一些什麽,即便是,则豪不想说的,现在,他也管不了那麽多。
讨厌这个男人的霸道,霸道的不肯让他分担一点点压力和不安,但是他学会了退步,学会了装傻,否则,他相信他们一定又会吵起来,因为两个人都倔强,硬碰硬,唯有两败俱伤,那种痛苦他尝试过,生不如死。
所以,他决定用些手段……
这种巨大的来自直觉的不安,快把他逼疯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噩梦里醒过来了,但昨晚,他的确梦到了,梦到了父亲,还有鸿文的父亲,还有数不清的死在他手里的人,他们蜂拥过来,想要让他偿还什麽,他向则豪求救,但则豪蹲在一边,听不到也看不到,只顾得上跟一只黑色的猫交谈……
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
他悲伤的告诉则豪,那棵他喜欢的冬青树死掉了,则豪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头,却忘记叫人移走那树的尸体,他还记得上一个秋天,他跟则豪说起那个蔓藤的事情,则豪之後叫人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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