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暗,静得让人发慌,被子扔在一边,大概是梦里挣扎的太过激了,起身摸一摸冷透的羽被,他知道,则豪还没回来。
自那天开始,他们刻意的回避彼此,四个人的餐桌上,只剩下他和鸿文,更多的时候,是鸿文独自一个。
他也很忙,看不完的文件,开不完的会,所以等则豪有一天突然打开电话说,Toddy,我最近要在办公室住一段时间,接了个大案子的时候,他一边翻著文件一边随口答应──知道了,我也很忙……
则豪沈默了几秒,小声的说,嗯,辛苦了……
他以更快的速度翻阅厚厚的纸张,回答他,你也是……
等那边挂断电话,他手里的指也被越翻越快,上面排列整齐的文字,模糊成一道道黑色的影,突然刺痛在指尖,一抹豔红绽开,尖锐的复印纸边缘,割伤了他,随意抓起那打他一个字都没看去的文件,狠狠丢向墙壁,终於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可笑的是,眼泪流过之後,他竟然忘记自己为什麽哭,还急急忙忙的跳起来去检查,刚刚的文件有没有被血污弄脏,崩溃只在一线,而他最擅长的,就是驾驭那咫尺的距离。
他忍耐著,单纯的因为他相信,这些忍耐,不是毫无价值的。
白色情人节那天,仿佛要验证他的期待似的,他收到了则豪的花,娇豔的红玫瑰,一大束,铺在他办公桌上,比地毯还华丽。
则豪说,一起吃晚饭吧,Toddy……
他点头,笑了,完全忽略了他曾经对则豪的设想──他曾以为则豪是一个不懂得情人之间的节日的男人。
大概他是真的等得太久了,久到忘记了矜持。
他一早开车回家洗澡换衣服整理自己,三月的天气积雪还没消融,的确有些不寻常,因为烨轩不在,所以他只能自己当司机,压过干净的雪片,缓缓的把车停在门口,车轮扬起的雪花溅在车身上,这种感觉,恍惚中似曾相识,什麽时候,有过同样的事情发生呢?
头微微疼,Todd把自己放在方向盘上稍稍喘口气,仔细的回忆,但什麽都想不起来,叹了口气下车。
空气里浮动著暗淡的香,那种感觉有点诡异。
他记得自己一早离开的时候,好好的关上了卧室的门,但现在那扇在记忆里被好好关上的门,敞开一条小小的缝,那种不属於这个家的香氛,在卧室里,变得浓郁。
里面有人──这是他最初的想法。
关家虽然不是保镖护院成群,但也不至於会被一个小贼闯空门,来的,不是偷东西的,如果是高明的贼,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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