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感觉就好像刚刚同拳王布鲁诺打了三个回合。但他还是注意到了露蒂从房梁下面挣扎出来向奄奄一息的邝先生爬过去,他甚至能够想象到邝先生对她说的话。“决不能被他们活捉,”他似乎在说。
接着地下室便进来了很多人。桑切斯声嘶力竭地冲邝先生叫喊着,“谁派你来的?你是什么人?”又见赫勒摇摇头说“是氰化钾。”
随后有许多不知是那一路的士兵涌入了邦德的视线。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又看到桑切斯和赫勒站在自己身前,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不过几个小时时间,邦德第二次被黑暗所笼罩,重新回到了那个妖魔鬼怪横行的可怖恶梦中。
明媚的阳光映着邦德紧闭的眼睑,不过他这一回闻到的却是芬芳的花香,同时他还感觉到有微风吹拂着他的脸庞。从远处有音乐声飘过来,但并非他所喜欢和衷情那种,不是爵士乐,而是别的什么,是不是莫扎特?
一开始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阴间,即便那样他也无可抱怨,也可以说是咎由自取。最后,他鼓足勇气睁开了双眼,一个又大又敞亮的房间呈现在眼前。他看到自己那件显得很旧很脏的夜礼服挂在一个衣架上,裤子压在一个电动熨衣器下面,已经洗好熨平的衬衣和其它衣服放在一把椅子上。
他轻轻触了触自己的身体,又用手从上到下抚摸了一遍。他感觉到了伤口的疼痛,但全身完好无损。他又动了动胳膊和腿,然后慢慢地坐起身来。
床上铺的和身上盖的无一例外都是丝织品,千真万确有阵阵微风从海上吹来。两扇法国式落地窗敞开着,薄薄的窗帘随着微风翩翩起舞。
他把脚放到地板上,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只是站起身时头有点晕,过去一天发生的事又重新浮现在脑海中。桑切斯寓所破碎的窗玻璃、流产的刺杀、邝先生、露蒂以及法龙。不错,他的确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仿佛又听到炮弹落到地下室顶上的声音,看到了那一具具尸体和斑斑血迹。
床脚处放着一件睡衣,邦德拿起来披上,他看到睡衣的口袋部位绣着FS两个大写字母。邦德深深吸了口气想让脑子清醒起来,然后他从法式落地窗走到了外面的平台上,他停下脚步,满心疑惑地向四下打量。
这个平台顺着一堵墙延伸开去,几乎和远处的大海溶为了一体。放眼所见,差不多所有的物体都泛着白色的光泽:白色的骆驼石膏雕塑跪卧在一棵棵用白色水泥制成的棕榈树旁;隔不远便有一张白色大理石桌子,桌旁都摆放着宽大的躺椅。只有远处的大海是深蓝色的,在阳光的照耀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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