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程又快不起来。那姓丁只怕也是和他们之间打好了商量,在路上故意拖延时间……您想想,前面的坐囚车,后面的走路。这一前一后在路上肯定会拉开距离,万一这女人和孩子没了踪影,偏偏又是通过了我们的审核,换取了官文,倒好像是我们徇私枉法了。”
这同知是个糊涂的,一听这还了得,顿时大怒,对着丁老三大骂道:“蠢货!你就不知道去雇两辆马车吗?一人守着一辆,还怕他们跑了不成?!”
他这话一出,丁老三的脸顿时黑得不能再黑。先前几位还在干嚎的奶奶和姨娘却都惊呆了,面面相觑间,竟然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们这是有车坐了吗?几位奶奶面上将要一喜,霍老祖宗一眼瞪过去,妫氏浑身打了一个颤,带头哭得更加惊天动地。后面几个反应稍慢的,也加紧了哀嚎。还有的扯了孩子一起跟着哭。
那同知见状,更加得意起来。这犯人的家眷哭得那么伤心,可不是被他火眼金睛识破了诡计吗?
霍定姚却是和霍五爷相视一笑。
有了车马坐,他们的行程也快了许多。不管这丁老三在言语如何刁难,不外乎就是那反复几句阴阳怪气难听的,除了三房和四房还要跟他计较,邢氏和霍定姚这边都当它是耳边风,吹过既忘。二房的一开始还要跟着瞎参合生闷气,但是林氏本就经常昏昏沉沉,金姨娘和翁姨娘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丢下当家奶奶不管。倒也少跟着去挑事了。
霍定姚轻快地坐在马车车尾。这段时间,她同武安混得挺熟,后者对她倒是也起了几分恻隐之心,见马车里拥挤,又密不透风,便时不时允了她到后面去坐。反正有好处拿,这点小事情何必多管?只要人不会吹病了便成了。
霍定姚也就乐得用棉布方巾缠了头,护住了双耳。如今已到了二月下旬,但是北方的天还是带了寒冷之气,在寒冷之中,又会陡然出现一点干闷。稍有不慎,更容易染了风寒。尤其是热寒之症,更是吓人得紧。
不过也因着这样冷热交替,路边山峦沿途的景致却有了一点点的绿意,在一片白茫茫的瑟景中特别精神。再加上暮阳打在身上,懒洋洋的。若是直视,也会照得人眯起眼。这段官道不算是大道,反而更像是旧时废弃的古道,时不时还能瞧见一些破败下来的别离亭子,亭子边有参天的古树。在迎风招展的枝头间,三三两两生了嫩芽,错落有致,瞧着让人眼前一亮。
她不由得想起有曾经在书上瞧过的一句诗,叫“嫩蕊商量细细开”,说的正是此情此景。那消融的积雪顺着新生的柳条,一点一滴的从叶尖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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