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家,终日流连花丛。水家家主水墨寒的风流名声也是就此在巫族里颇有流传。
但是就算到了这样的地步,镜月虽然是导致水蚺落到现在的地步的罪魁祸首,但是他可以毫无内疚的跟去前院粘着巫岚讨要糖画。而水墨寒自己纵然想走,却也只能留在这。
他已经清楚自己,不可能在水蚺还没有清醒的时候去做旁的事,那只会让他更加的心魂不安。
这一夜,这一夜挺过去就好。
他不由的紧紧盯着水蚺依旧苍白的脸色,不算好看的脸也没有年轻人应该有的活力和颜色。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过水蚺的笑模样了。
记忆力那个总是喜欢黏在自己身后的孩子,脸上的微笑模样模糊不清,每每回忆起,却最后只能停住在少年疯狂而恐惧的面孔上。
那种绝望而无助的表情,在此刻却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在水墨寒的记忆力慢慢地渗透,像是能腐蚀一切的酸,直接的滴进他的心里。
手边的茶一点点的冷却,床上安静的躺着的那个人却依旧毫无动静。
水墨寒安静的摩挲着青花瓷的茶杯边缘,眼神却飘忽不定,时而落在房间里的那口挂钟上,时而飘向窗外,时而又停在水蚺紧闭的双目上。
“水蚺,你若是现在醒过来。我便可以原谅你的错误。”良久,水墨寒声音略有些嘶哑的说道。
床上的水蚺依旧不动,像是陷在某个辽远深幽的美丽梦境里不肯醒过来。
水墨寒细长的十指紧紧地捧住手里的茶杯,杯子里的冷茶伴着茶叶一起泼向水蚺的脸上,声音略带几分哽咽道:“你还不快些滚起来,是要我再也不理会你了吗?”
茶水混合着茶叶淌了一地。
这是第二次,他为着自己这个混蛋儿子流眼泪。
但是,心脏的疼痛一次比一次明晰,也一次比一次让他难以抗拒。
但是就算是如此又怎样?他不能承认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感觉。他所处的地位,他所在的家族,都不会允许有这样的感情存在的。
那种感情,既可笑又可悲。
水墨寒淡淡的抽出手绢,拭擦干净自己手上的水渍,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证明什么。
只是他知道此刻,水家能不能取代巫家成为第一巫家,陆婉君和她的娘家在商量些什么他都不想去知道了。
他只想知道,为什么水蚺不愿意醒过来?
难道是,真的死了心,便再也不愿意见自己一面?
回想起自己对他所做的一切,也不可谓不狠心了。但是这个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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