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回了,方瑜的耳朵早就听出茧来了。
本以为周承嗣会带她去些好玩点的地方,好歹这也算两人第一次的约会呢。这会听他这么一说,方瑜一张小脸立马垮掉了。
好不容易出去玩一趟,怎么净搞这些文艺人爱干的事。
尽管方瑜把兴致缺缺四个大字都写在脸上了,但周承嗣还是坚持要带她去看展。
办展的地方在湖心亭,端得那叫一个诗情画意。听说还是军统特批的一块地方,光是搭建那个台子就花了不少人力物力。
两人乘车赶到湖边还得换乘小船。
冬日里的太阳像是只会发光的冰块,照在人身上半点温度都升不起来。湖面掠过一阵风,方瑜冷得都快要发抖了。船桨打在水面泛起波澜,水声潺潺的听在耳朵里更是添了冷意。
方瑜心里暗自腹诽周承嗣不解风情,更不懂投人所好。她又不是大姐,看什么西洋画展,这人简直是榆木脑袋。
偏偏两人初次见面他又是那么的神秘,那么引人入胜,想到这方瑜不禁有些怀念舞厅的那个风雨交加的夜了。
周承嗣对她山路十八弯的心路历程毫无察觉,还把这画展办得多难得都一一将给她听,只换来三小姐敷衍的小鸡啄米式点头。他也是无奈地为她赢弱的肩上添了一件披风。
船尾打桨的船夫看着这一双臂人,难怕自己只是糙汉一个,都忍不住嘴角挂了笑,朗声道:“少爷小姐郎才女貌,好似天作之合哩。”
周承嗣听得船夫夸他两人,心悦得他直朝着方瑜笑。
“听见没,夸咱天作之合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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