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子砰砰磕头。
那人终于皱了眉头。把哆嗦的老头拉起来,给了银钱让他带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姑娘先走,又会了那两个汉子太过得意而忘记付,和其他客人只顾跑路而来不及付的饭钱,最后给那富家公子止了鼻血,用手指绞了半锭银子说给他做药钱,又在他耳边说了句话。那公子本来恶狠狠地目光便一下子软下去,一个劲儿保证:“小人决不敢再找那对祖孙的麻烦。”
他原来曾想,自己要不是为了隐藏行迹时时地易容更名,凭这些日子的作为,说不定也当得一个“侠”字。
那日才知,错的太远。
他悄悄跟了那人一段日子。那人似乎有所察觉,却并不在意。
唉,也不知道,什么才是那人真正在意的?
这一段,真是比从前有意思的多。
也知道了原来他就是南侠展昭。
真是没想到……这样年少,这样不同,这样……让人向往。
他曾向往过又失望过的江湖,就因这一个人,忽又生动起来。
再被抓回去时,倒有一年多的功夫,只是老老实实练功,没起逃跑的心思。
下一次跑出来,便听说那鼎鼎有名的南侠,居然投了官府,成了天家的一只狗……不,一只猫。
于是花了两月的功夫,躲躲藏藏到了开封。
看那人一身红衣自街头走过,便安了心。这衣服,和那个人,那个名字,真正相得益彰。
之前的担心也好,失望也好,不解也好……只看他还笑着,便觉得一切都好。
然而那笑容,似乎不是之前那么明亮了。
看他被昔日江湖好友误解,被当朝文武官员轻视。
看他情法难以两全,公私不得兼顾。
看他眉心皱纹一点点深下去,而身子越来越单薄。
但又看他,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