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挡住射击视野的母象。
枪响的一瞬间,马默雷纳破口大骂,他捏紧望远镜往前看,直到确认目标没有被倒下来的母象当场压死才放下心来,吐出一连串低咒的字眼。
“激动什么,这不是没压死吗。”赛思科翻了个白眼,“喏,母象倒了,这下小象怎样都跑不了了,就站在原地给你打,这总不能打不中吧?”
抓着麻醉枪的齐达啐了一口。
但就在他准备开枪时,让人无法理解的事发生了——按照常理本该不愿离开母亲身边的小象却像听到了什么响动似的,开始犹犹豫豫地朝着树林小跑,仿佛要重复刚才那样躲藏的举动。
“奇了怪了。”齐达抱怨,“它是有两个妈妈还是怎么的,总往看不见的地方藏。头儿,看看大象们散开了没,不行就再开近点吧。”
话虽这么说,他到底还是开了一枪。
说实话,这一枪偏得离谱,齐达自己都皱眉,只是因为准备得宽裕,觉得就算失手还有继续开枪的机会,而且还有同伴兜底,所以才没有气得抓头发,问题在于这胡乱开的一枪好像还真打到了点什么,马默雷纳先是看到了树丛的抖动,紧接着就看到了像疯了一样冲出来的目标小象。
这回,齐达很轻易地就击中了它的体侧。
三人耐心地在车上等待了一段时间,直到另外两辆车从林间出现,也确定了附近再没有什么危险,才开始整理装备下车。赛思科和齐达都还扛着枪,马默雷纳则抄起一把电锯,口中抱怨着“脏活累活”之类的话,一边因为电锯齿缝里浸透了的臭味频繁地抽着鼻子。
要处理的大象一共有五头。
这个数字距离单次最高击杀的业内记录差了十万八千里,甚至可能连前五十都进不去,更别说其中一头还是较为年轻、还没怎么长牙的小象。马默雷纳和手下只能物尽其用,把所有能拆走的都劈开拆走,另外三人则合力抬起了目标小象。
抬着抬着,齐达忽然想起什么,绕到灌木丛里去瞧了瞧,这一瞧,他顿时瞪大了眼睛,连枪口垂到地面了都没有感应到——“不是吧,头儿,我这还玩上盲狙了。”
“盲狙?”马默雷纳在裤子上擦了擦血迹。
他走到手下边上,跟着往底下看,只见两丛灌木之间瘫着一头年纪更大些的小象,它好像还没被完全药倒,仍然保有一些意识,正在努力往远离人类的地方挪动。
“怎么办?”齐达问,“放了?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