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结果达达忽然着急把幼崽带出来……亚贾伊拉完全不像有准备的样子……我觉得我们得找人帮忙。”
露皮塔看向李,后者正在拼命点头。
所谓的“找人帮忙”,除了和附近活动的调查员共通信息之外,就是报告到野生动物和国家公园管理局那里,要求对方派出调查员。
在野生动物保护区,鲜少有什么“小题大做”的事,永远只有观察得不够仔细、想得不够多。
去年旱季,科瓦萨尼营地就曾经通报过两头野象的死讯——因为遗骸完整,乍一看不像是偷猎者所为,科瓦萨尼担心死亡事件会和病毒有关。接到报告后,管理局迅速派遣调查员赶到现场,最后发现是泥塘里被投放了氰化物。
这种类型的投毒调查起来还算快的,但在有关部门把泥塘锁定并处理好之前,还是有不少动物死于非命,要是科瓦萨尼营地晚点报告,或者干脆没有报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露皮塔和雇员们有一样的担心,没多想就拨出了求援电话,那头答应会派遣专员来调查情况,但调人需要时间,调查也需要时间,为了确保二代象群的相对安全,现阶段就只有让雇员们做好防护盯紧些,也便于追踪还未被命名的“危险”。
由此,理查德和李开始了打卡坐船之旅。
天还蒙蒙亮就有一个人抱着补给冲进越野车,下午换班,太阳西沉时才启程折返,光是照片就拍了一大摞……两名保育员不愧是这些年来最了解二代象群的存在,没多久就找到了更多异常。
最明显的——象群在不断移动位置。
如果说过去几年它们的活动都还算规律,定位器发回来的路径图基本都是在某几个区域里团来团去的毛线圈,那么这段时间,路径就已经从毛线圈变成了不平整地面上胡乱流动的水。
理查德和李都短暂地怀疑过它们是想走回营地去避难,但不知道为什么总在最后关头改变主意,就好像领头者还在估量形势、计算得失一样。
说到领头者,就不得不提另一处很明显的异常——达达开始频繁地“发呆”。
喝水的时候忽然歪头,乘凉的时候眼神游移,洗泥浴的时候半心半意,甚至在吃饭的时候,她都会嚼着嚼着就停下动作,过许久才晃一下鼻子。
头象的行为直接影响了和它走得很近的曼苏尔,每当前者开始发呆的时候,后者就是会忧心忡忡地左顾右盼,有时,它们鼻尖碰着鼻尖,但那不太像是以往用来表达亲近的某种刻意的动作,而更像是两个出神的人不知不觉地靠在了一起。
它们在聆听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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