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排除——不仅要排除,还应当最大限度地把它赶出二代象群的活动范围。
安澜把这项任务交给了亚贾伊拉、赞塔和阿蒂拉,严令它们轮流放哨,一旦发现这头母象的踪迹,就要采取强硬措施,逼迫它退出可能危害到小象生命安全的区域,不管是不是在水源地边。
一直躲在树林里阴恻恻地注视着幼崽的,不用多说,第二个排除——她可没忘记自己小时候就差点成为这类母象的脚下亡魂,要不是长辈们介入及时,成年大象们光靠推搡都能把她挤死。
因为疯子的行为模式很难预测,需要更强的观察力、决断力乃至战斗力,安澜就把这项任务挪给了诺亚,交代他务必不能让这头母象接近。
而精神状态相对低落、看起来恍若游魂的,或者是创伤后遗症严重、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反应过激的,暂时被她排进了“留待观察”的队列——假如实在没得选,也不是不能想办法磨一磨、做一点适应训练,说不定缓过来之后又是两头好象。
不过……要是有ffer能实打实地发出去,被放进waiting list上的申请人也只得排着队了。还别说:在这五头母象中,真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第五头母象是在雨季中期来到尼格米岛的。
安澜还记得它在树林边缘现身的那天,那极为优越的体型,那饱经风霜的姿态,那从中部断折、切面侧还有裂痕的象牙,那遍布伤疤的躯体,在被纳入视野的第一瞬间,就让她给这头母象贴上了一个“好战”、“仿若阿伦西亚”的标签。
时候诺亚告诉安澜,当时他也想起了母亲海莉。
那头两枚象牙都不复存在、有一枚还断得跟这头母象相差无几的年长者在散养区混得风生水起,据说它现在有了一位处得像欢喜冤家一样的新邻居,虽然每天一碰面就要跟人家吵架,但要是保育员把邻居迁走隔开了,它第二天一定会闹得更加厉害,还会用拒绝食物的方式来表达抗议。
当然了——这是他们俩的第一印象。
等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安澜和诺亚都必须承认:这头母象既不像阿伦西亚那样好战,也不像海莉那样随性,事实上,它行动起来相当一板一眼,甚至可以说是乏味、沉闷,对万事万物的反应都能和小象启蒙时长辈们的谆谆教导对上,放在人类世界里绝对可以被叫一声“老古板”。
这还得了?
古板意味着难以亲近,将来说不定还会对她的领导方式心生反感,安澜思来想去,也只好先把它放在“留待观察”的小组里——直到上周。
因为小河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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