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已经悄然发生改变的,不只是他自己。
向后拐个弯,百米开外,一辆不起眼的帕萨特停在路边,贴了防爆膜的车窗紧闭着,车里的人,紧握的手心里,冷汗涔涔。
路边两排葱绿的行道树快速倒退着,跳跃着阳光也渐渐西沉,车子顺着路一直往前走。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习正也不知道自己开了多久,要开去哪里。路边的人逐渐多起来,大概又绕回市区了。
像是自己与自己做了一场巨大的思想斗争,他全身松懈下来。
滚沸的心绪渐趋平静,心里一个答案,在情绪爆炸纷飞之后却越来越清晰。
如果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终是逃不过。
开了一下午的车,还经历了这样的精神折磨,习正也是满身的疲惫。他放慢车速,微微阖了阖眼……
“嘭!”一声闷响。
习正立即回神,踩下刹车。似乎撞到人了。
他也不慌,从容不迫地打开车门下车。他速度并不快,就算撞到人估计也不严重。
习正是做事心里有数,自然当得起淡定如神。
可当他看到那趴在地上的人,头发散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右脚踝裹着一圈纱布,周围滚落着几个橘子。
习正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年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