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安怡行至唐氏身边,示意她不必多礼,直言道:“不知沈夫人今日所来何事?”
来时备好的寒暄之语被堵在喉口,唐氏勉强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前两日宫中的夏嬷嬷来教导我家二姐儿,据说是李大人吩咐的。”
“我家二姐儿不懂事,将人赶了出去,这不,今日特地来府上向夫人赔罪。”
岳安逸年近四十的容色保养得当,如今瞧上去也就比二八年华的女子成熟些许,唐氏心中泛酸,明明二人年纪相差不大,怎身份与模样差的如此多。
“哦?是吗?”岳安怡抬起手,任由婢女为其整理袖袍,戴上玉镯。
唐氏颔首,压下心中酸意,“我家二姐儿自小便被养在庄子上,性子野惯了,不知赏花宴上的事您听说没有,以后她嫁进李家,免不得要您这个婆母多担待些。”
“沈观衣性子不好?”岳安怡平静的看向唐氏。
短短一眼,令唐氏心中一颤,硬着头皮道:“是、是啊。”
“那是你家的事,沈家教不好女儿,我为何要替你们多担待?”
岳安怡起身,待婢女为她系好披风,这才低头冷眼看向唐氏,“我今日还要进宫,沈夫人若只是为了此事而来,那便不必多说了。”
“圣上赐婚,我李家不敢不从,但最终嫁来的是个什么性子的姑娘,是你沈家的事,还是说沈夫人连教女儿规矩的本事都没有?”
唐氏面上青白交加,一口气堵在心里,吐不出来。
若岳安怡只有李鹤珣一子,她说出这话自然占着理。
但李鹤意呢?上京谁人不知李家嫡幼子李鹤意当年在漳州逞凶一事,她有什么资格说出这话来!
唐氏心中千万个不服,但她没胆子与岳安怡对峙,离开李家之时,她恨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本以为今日能让李家退婚,没曾想沈观衣那丫头命如此好!
这头,沈观衣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便去了顺平公主府递拜帖。
门房瞧了一眼上面的名字,询问道:“不知沈小姐找我家殿下有何事?”
沈观衣眼中盈着笑意,漫不经心的吐出两个字,“交易。”
“交易?”门房犹豫,“这……每日来拜见殿下的人着实有些多,还麻烦沈小姐说清楚些,小的也好禀报殿下。”
“这样吧。”沈观衣从探春手里接过信纸,“你将这个交给你家殿下,她自会见我。”
门房颔首接过,小跑着进了府。
探春见四下无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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