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不假。
可这后几句,就像是在明着点她。
想起李鹤珣那副清清冷冷的性子竟能做出这种事,她便觉着有趣。
沈观衣又等了一会儿,见他们翻来覆去就这几套言辞后,撇着嘴,百无聊赖的带着探春走了。
她不知李鹤珣此举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知晓了她今日去长公主府所为何事,所以才故意使这么一招,让她打消心思。
但昨日她分明问过,李鹤珣虽不曾明说,可只言片语透露出的意思便是她并不符合李家对于未来主母的考量。
既如此,她退婚难道不是两相情愿的事?
沈观衣意兴阑珊的回到屋内,耳边骤然传出探春的惊呼,“小姐——”
她余光一扫,猛地蹙眉。
屋内像是被人翻找踩踏过,乱糟糟的一团,柜子摇摇欲坠,被褥落在地上,金银首饰扔的到处都是。
沈观衣自回府除了探春,便不曾有下人伺候,此时屋内如同遭贼一般,也没人可以询问。
探春都快被气哭了,“他们、他们也太过分了。”
沈府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诺大的府邸就算有贼,哪家的贼会如此明目张胆,将主人家的屋子翻成这副模样。
沈观衣从桌上抄起一把剪子转身便走。
探春惊愕,“小姐你去哪儿啊?”
“找人算账。”
沈观衣熟门熟路的走进漪兰院,比起她那处的萧条,这里才更像是贵女住的宅院。
她推开房门,屋内墨香扑鼻,周遭几乎挂满了画儿,沈观月正立于桌案前,执笔作画,骤然看见她的身影,顿时大呼小叫,“谁让你进来的?来人,将她给本小姐赶出去!”
沈观衣关门上阀,一蹴而就,她掀起眼皮,看向恼怒不已的沈观月,“我那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你命人翻的?”
她并不含糊,敢作敢当,何况这是在沈家,她有的是底气,“是我翻的又如何?谁让你偷拿东西,你若是不心虚,此时怎会恼羞成怒。”
见沈观衣不说话,沈观月自以为说中了,想起娘亲早晨的哭诉,她便对沈观衣恨得牙痒痒,“我告诉你,别以为有李家护着你便能翻了天去,这是沈府,你在这一日,就得听我沈府的规矩!”
同样口气的话,她前世听了不下百遍。
或许是在摄政王妃那个位置上待久了,平日无人敢对她大呼小叫,也不曾有人敢如此挑衅,所以她自以为自己不惹事,那些人便该庆幸乖觉的少来她跟前晃悠。
是她还未曾适应从前这糟心的庶女身份,平白让唐氏母女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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