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没有口角之争,但那实实在在的两巴掌却打得毫不犹豫。
半斤八两,她不是让自己受委屈的性子。
“公子,二小姐是庶女,她的生母曾经又是……属下觉着,她在府中的日子应当并不好过。”
李家子嗣不多,虽是大家族,可府中如今除了他以外,也就一个庶子,还早早地下放去了别处。
后宅的隐私腌臜,他自小便没见过,但他没见过却不表示不存在。
朝中官员大多家里都有些不可言说的手段,他没兴趣打听别人的家事,哪怕偶尔听着了,也不会予以谈论。
但沈观衣日后是李家的人,哪怕她生在沈府,可这些后宅的手段她日后用不上,也不需要,如今便更不能平白无故地被人用这些手段欺了。
李鹤珣从容起身,朝着卧房走去,“更衣,备马车。”
这头,沈观衣是醒来时才知晓昨夜府中发生了何事。
且阿让为了让她知晓鼠患是宁长愠命人做的,就是为了护着她动手一事,特地将早已想好对外的说辞告诉了探春,交代给她。
眼下,众人只知晓沈府恼了耗子,唐氏与沈观月被咬,再多的便被掩藏得死死的,一概不知。
探春绘声绘色地刚说到激动之处,门外响起一声震怒,“逆女,给我滚出来!”
“老爷?”
探春与沈观衣面面相觑,就凭着那声怒吼,也知晓来者不善。
探春心中惶恐,“老爷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是不是夫人与大小姐……”
碗里的白粥还剩下一半,沈观衣慢条斯理地放下,用帕子擦了嘴,慢悠悠地道:“是他见不着我们好,走吧,出去看看。”
门外,沈书戎气势汹汹地带着府中侍从走来,其中一人手上还端着一根戒棍。
沈观衣刚起身不久,骨头软得提不起力气,衣裳还是入睡时换上的薄裙,她懒洋洋地靠着门框,脑袋抵在门缝上,无辜又天真,“爹爹,发生何事了?”
上一次沈书戎便领教了她那张胡说八道的嘴,如今懒得与她多说,“你不敬主母,性子嚣张跋扈,为人子女有悖伦常,今日我以沈家家规罚你,可有异议?”
“我——”
“来人,把戒棍拿来。”沈书戎打断沈观衣的话,不想听。
戒棍足有半人高,沈书戎握在手中,冷眼瞧着倚在门边依然面不改色的沈观衣,呵斥道:“跪下!”
沈观衣从方才起便一直在数沈书戎身后的人,整整八个,瞧模样还都有几分力气。
她不会武,眼下也没什么刀剑,沈书戎若非要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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