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嫣红的指尖刚碰到衣衫便被宁长愠大力挥开,他嘴角上扬,笑意不达眼底,言辞凿凿的想要戳穿她的谎言。
“你住的庄子距离上京五十里,不算太远,可上京这么多年过去,几乎无人知晓沈家还有一个庶女被养在庄子上。”
“你说你喜欢他,那处连沈家都不愿去,他到底是何时出了京,你又是何时见到他的?”
“难不成凭你回京的这些时日,便对他爱慕难舍?那你的喜欢也太过轻浮。”
“六年,你在我跟前撒谎,不觉得自己愚蠢?”
沈观衣收回手,知晓他这人不好应付,如此,她只能俏生生地问他,“非要见过才算喜欢吗?”
宁长愠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在他愠怒惊慌的眸子中,沈观衣依旧不怕死地继续道:“那为何我见了你这么多年,却不曾喜欢?”
不曾喜欢。
酒意上头,宁长愠气得双眼发晕,忍不住扶着桌案才勉强站稳,两指按压着额头上跳动的青筋。
她是真的敢!
“从前是谁让我等她,是谁眼巴巴地求着我,说要入侯府做夫人的!”
她从前说这些话的时候,早已知晓景宁侯与她娘亲的恩怨,所以……她是故意的啊。
她想嫁给宁长愠让侯府此后不得安宁,只是没曾想有了李鹤珣这个变故。
沈观衣天真得近乎残忍,“年少不更事,长愠哥哥不也常常训我,说那些女儿心思当不得真。”
宁长愠一直知晓沈观衣就像是一个刺猬,平日里乖巧地露出自己的肚皮,虽然娇气了些,却更惹人爱怜,想让人将这世间一切都捧到她面前,还怕她嫌弃不够好。
可一旦惹恼了她,那浑身的刺便如同不要命般地扎向旁人,不将身上戳几个窟窿便不肯罢休。
宁长愠唇瓣轻启,嗓音携着浓郁的疲倦,“你非要嫁他?”
沈观衣不语。
“若我不让你嫁呢?”
他眼底逐渐蔓延出一丝恳求,不等他开口,沈观衣便轻声打断道:“长愠哥哥的恩情,娓娓铭记于心,待我嫁去李家,若有能帮衬得上的地方,一定不会推辞。”
那些到了嘴边的衷肠被他咬碎了牙,混着血沫咽了下去。
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低三下四地去求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将他弃如敝屣的女子。
他狠狠闭上眼,半晌后才艰涩地从唇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随你。”
衣袍在空中划过一道转瞬即逝的绯色,与房中格格不入的酒气眨眼便被屋内原有的熏香淹没。
宁长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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