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乐安,怕她听见这样的原由生怒。
谁料乐安只怔愣片刻,突然笑?了出来?,“原是因着那无名花啊,本郡主还以为……”
她眼中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那股被李鹤珣压制多年的情怨总算松快了一些,他竟然也有求到她头?上的一天。
再无担忧的乐安唤来?下人为自己梳妆,到了时辰后,不顾门?房阻拦,上了马车,朝着城外?的望月亭而去。
她前脚刚走,后脚消息便?传入了宫中。
金碧辉煌的寝殿内,上好?的熏香都盖不住常年熏制的药气,乌色纱帐内传来?阵阵咳嗽,“你说乐安去了哪儿?”
跪在床榻不远处的婢女正是方才帮乐安前去李府打探的人,她虽是孟央送给乐安的,但从始至终都是孟央的人,不过?是去静王府替他看着乐安罢了。
一旦乐安郡主那边有个风吹草动,宫里?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回殿下,郡主去了望月亭,乃是李大人相邀。郡主不听劝阻,执意要去。”
药碗被人从纱帐内猛地掷出,棕黑的药汁洒了满地,迸溅在婢女的衣裙上,留下浅浅污渍。
她连忙磕头?求饶,“殿下息怒,求殿下开?恩啊。”
“要你何用!咳……咳咳……”
纱帐猛地从内掀开?,只着中衣的孟央赤脚下地,闵公?公?瞧见顿时迎了上来?,“殿下,鞋,将鞋穿上。”
孟央阴沉着脸将闵公?公?推开?,“备马车,本殿要出宫。”
“殿——”
“殿下这是要干什么??”
闵公?公?话音未落,便?被坐在一旁独自下棋的男人打断。
男人布衣白身,无官无爵,瞧着四十上下的模样,左边的耳朵不知?被何人削去,没了耳垂,疤痕可怖,瞧着令人生畏。
孟央眯着眼看向他,“林先生,本殿下只是与你家主子合作,不是替你家主子办事,本殿要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话落,他抬脚踹了一下闵公?公?,“听不见吗?备马车!”
“殿下可别忘了,如今你与在下乃是一条船上的人,所行之事危险万分,应当事事有商量,才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
“好?啊。”孟央瞳仁微凝,阴骘的眼眸如蛛网般裹的人密不透风,似乎稍有不慎,便?会窒息而死,“本殿下先前已经依你们所言做出了那般大不韪之事,眼下我要你们的人去将乐安救出来?,可能做到?”
男人张了张口,还想劝诫,孟央知?他要说什么?,却懒得?再听,“本殿不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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