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住,虽很是?错愕,可?眼中却并未有怀疑。
李鹤珣见她?并未生气?,这才缓下心绪,垂眼道?:“你去张府赴宴时,我去了一趟庄子,见了唐氏,问?了一些……关于你从前的事。”
“所以,你才会来。”沈观衣着实有些错愕,因前世她?无所不用其极之时,曾想利用身世换取李鹤珣的怜悯之心,可?那时他对她?从前之事毫无反应,她?以为,他这人对旁人是?没有同情心的。
“那她?们现在何处?”
今日雪中发?病,虽是?意料之外,却阴差阳错勾起了她?对唐氏与沈观月的憎恶。
那颗枯寂已久的心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原以为不会再被灼烧的地方?,竟冒出了火光。
“死了。”
李鹤珣对上她?漆黑的瞳仁,想到她?从前受的那些委屈,便心口生疼,“除了她?们,可?还有人欺负过你?”
沈观衣总觉着今夜的李鹤珣有些不对劲,无论是?神?情还是?言语,都明晃晃的在告诉她?,他想护着她?,替她?做主。
她?慢悠悠的将脸凑到李鹤珣跟前,纤细卷翘的长睫如同一把小扇子打在他的心上,让他不由得垂眸看她?。
沈观衣一如既往的直白:“你在心疼我?”
但李鹤珣,却不同往日那般克制,他伸出手,替她?挽起耳发?,喉口轻动,丝毫不曾掩饰,“是?。”
“欺负你的,我都会帮你还回去。”
骨节分明的手绕过耳畔,轻轻抚摸在她?的脖颈上,沈观衣抬眼一眨不眨的看他,熟悉温暖的触感如幼时母亲的手,又如前世那个杀伐果决,却独独为她?低头的摄政王。
“那乐安呢?”
“半个时辰前,便葬身城外。”
沈观衣本?还想将今日之事报复回去,让乐安尝尝苦头,却不承想李鹤珣动手如此之快,直接要了她?的命,原本?的恼恨被愕然代替,这一瞬间,她?好像忽然知晓了自己如今在他心中的份量。
本?就?残忍无度的摄政王为她?沾满鲜血,与一个端方?雅正的谦谦君子为她?踏入深渊,自是?后者更?令她?心神?动荡。
她?是?俗人,亦不是?什么好人,山巅清雪因她?而坠入凡间,她?怎会没有触动。
片刻之后,沈观衣回过神?来。
那股从心底升起的颤栗渐渐平息,随之而来的便是?懊恼,她?本?以为如今的李鹤珣只要不对赵玦出手,便会清正一世,来日入阁,万古流芳,所以先前才努力想帮他一回。
谁料死了一个赵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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