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日后不做官了,我便带着他?去漳州找爹爹与娘亲,到时候我们一家团聚。”
李鹤珣低头?看向她连嫁人时都不曾摘下沈观衣亲手编织的?同心结,笑了一声?,“好。”
“我日后不在,别?再穿着男装过街走巷,被人瞧见?不好。”
“女儿知道啦。”
李鹤珣又道:“圣上惯来宠你,若遇见?难事,便让圣上做主。”
“嗯嗯!”
不过两句轻描淡写的?嘱咐,却让李元湘差点哭花了妆容,她攥着李鹤珣的?袖子,吸了吸鼻子,“爹爹,您会在家里?等我的?,对吧?”
漆黑的?瞳仁不再雾气?重重,泛着一丝浅浅的?亮光,李鹤珣并未言语。
从屋内出来时,早已?年过半百的?李诵年连忙迎上去,“湘儿如何了?”
“归言。”李鹤珣并未理会,看向一直候在一旁的?人,“请岳国公一家回国公府。”
“是。”
李诵年讷讷的?看向眼前这个成熟稳重的?儿子,头?一次升不起做为父亲的?威严,他?敛下双眸,轻叹一声?,落寞的?转身离去。
这头?,岳国公一家得知被驱赶出府,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但更让他?无颜面的?是岳安怡。
多年被孩子拒之门外,母不母,子不子,那些流言蜚语伴随着亲人的?疏远,让她的?身子每况日下,午夜梦回中都是沈观衣那张前来找她索命的?脸。
儿不理,孙不认,家不成家,那是她抄了无数经文都抹不去的?愧疚与后悔。
她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京城,本想?着多年过去,从前之事总能淡忘,是以张家找来之时,她便应承了一句,想?着或许借此,能挽回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