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我是谁,你老公现在在新世纪酒店1832房,和个女人在一起。”
电话很简短,打电话的人挂得很果断,回拨过去是个公共电话号码。
何惠拿着手机的手抖得如筛糠一般。
她一下子像失去了主心骨,整个人慌乱无措,片刻后,抬手招了辆出租车,拉着温启山的手就上了车。
新世纪酒店1832房的门,怎么拍都没有人开门,何惠的拍门声和叫骂声,以及温启山被妈妈吓到的哭喊声将临近房间的客人和来解决投诉的酒店工作人员都逼了出来。
门打开的时候,里面的男女穿戴整齐,温民峰的表情很不自然,身边打扮妖艳的女人脸上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温启山站在门口,望着气到发抖的妈妈,主动去牵她的手,妈妈低头看他的时候,眼里两行热泪刷地流了下来。
离婚纠纷无法调解,离婚官司拖了很久,温民峰仗着作为家里的赚钱主力,抓着儿子不肯放手,这是温家的命脉,他不能让何惠带走,最后温启山判给了他。
温启山的彻底家没了,妈妈不和他在一起了。
何惠走的那天,抱着温启山哭了很久,说以后会来接他,但再婚再育,和新丈夫移民国外后,她给温启山的电话却在慢慢减少。
温启山不怪妈妈,他希望妈妈能再找到自己的幸福。
只是爱和喜欢是什么呢?是“昙花一现”还是“只能同苦,不能同甘”?
温启山那时候的心智不理解,但也埋了颗残缺的种子。
这么想来,姜淼淼的那次抓奸,对温启山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看着沉着冷静,还带着鄙夷眼神的姜淼淼,温启山联想到了自己当年歇斯底里的妈妈。
残缺的种子本不该生根发芽,但那颗却好像被甘露滋润,在干涸的土里挣扎着想要冒头,也冒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