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哥哥自己将毒血焚尽了,否则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替他解毒。”
她用众人刚打上来的清水将这里能找到的最柔软的白布煮沸腾了,又在鬼魂婆婆的指导下熬出一种药膏,才开始替他清理和包扎伤口。伤得最重的地方在腰间和左臂,他挡蝎子尾刺的那一下,如今剩下个深深的血窟窿,她包得胆颤心惊。
此外她注意到他胸口处有道陈年旧伤,光看那疤痕的样子,也觉得当年应是伤得极重。
还有他左腕上一直隐在袖子里的伤痕,她在替他清理时忍不住仔细观察了一番,纹路歪歪扭扭的,一时间也看不出是什么,划这伤痕的人手法定是极为拙劣……但是最让人不理解的是,她竟在那歪曲的印记上看见了新鲜的血痂……
莫非是他自己故意又划上的么……她看不懂,也不敢对那古怪的痕迹多做处理。
忙里忙外的一天过后,解清泽又昏迷了几天。
沙漠里的日子过得也简单,有了干净的水便有了希望,大漠里曾经被蝎子精霸占的道路也通了,很快就有人赶着骆驼队去了附近的绿洲,不几日又带回来些稀罕的布匹草药和果干来送给解清泽。鬼魂婆婆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显形,炕上的人又昏迷着,她一时间竟成了镇上的红人,受了人们许多好处,于是便也帮着四处干活。
她每天查看完解清泽的情况后便出门乱晃,看人们把桶里的水小心翼翼地浇在灌木的根部,并止不住地轻声念叨着什么,还有老人去亲吻那些蜷曲的枯枝,慈祥的神情就像是在亲吻自己的孩子。
她见状忍不住问:“能活吗?”
老人听不懂她讲的话,她便指了指那干枝,又指了指水,再次问:“能活吗?”
老人一边点头一边笑道:“阿拉!阿拉!”接着又去牵她的手,带着她抚摸那些干巴巴的枝藤。
她点点头,也学着老人的样子去浇灌附近的灌木。
她想起解清泽说沙漠里的日子是绝望的,也许就是这种绝望,让人们拥有了哪怕一点点水,便会欣喜若狂。
她做完一切回家时,又发现屋子里的神塔旁被人换上了一碗干净的水,水里插了几根看不出品种的枯枝。
她朝着神塔拜了拜,抬头时正好碰见中年男人端着食物从侧间出来,于是她又凑过去指手画脚地问道:“大叔,这是你放的吗?”
大叔放下手里的东西,朝昏迷的解清泽拜了拜——这是他最近都会做的古怪行为,她和婆婆也只好任由他去做。随后他才走过去摸了摸那个水碗的边缘,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话。她听到一半便有些走神,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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