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东西。
她醍醐灌顶,觉得方承玉提出的东西虽然尖锐但好似恰恰是问题症结所在。
官民各自为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百姓总觉得他们是政府高层内斗的牺牲品,所以才会这么抵触政府对他们做出的安排。
哪怕政府给再多钱他们也是要闹一闹的。
反正方承玉今天不在现场,她刚才提出这一番见解时有意无意隐去了方承玉的名头,这样就能把这些东西无知无觉变成她自己的。
她原本以为大家会被她锋利的观点吸引注意力。
如果是认同这个观点,她可以赚个好感;可如果被批斗,她也可以再提方承玉的名字,同样可以赚个替别人顶罪挨骂的“好同事”头衔。
只是面对谭既怀此刻的凛凛目光,胡欣芹觉得自己快要被盯穿,无处遁形,什么都说不出口。
谭既怀回办公室后,点了支烟,站在落地窗前。
“阿怀,你还爱我吗?”
他回答得干脆,足够冷酷。
“我有妻子,为什么要爱你。”
她身子当即一抖,眼角泛粉,似乎真的被伤到了。
不是说做爱中的女人是最脆弱的吗。
后来,她从地上爬起来,自己走了出去。
谭既怀坐在暧昧未散的办公室抽烟,觉得鼻端全是她的味道。
打开窗,才发现外面下了瓢泼大雨。
秋雨总是来得突然。
雨雾潮湿,吹进来,更散不去满室淫靡。
前晚在荒郊吹了一晚冷风,昨晚又淋雨,她又不是金刚身,可不得感冒。
谭既怀隐隐约约意识到,从昨天他发狂被她激怒让她为自己口的那一刻,他世界构造的秩序就开始倾塌了。
他根本无法平静地面对她的眼泪和精准描绘出的那个图案。
仿佛在时刻提醒他,他没有履行诺言,伤了她的心。
可明明是她先不要他的不是吗?
谭既怀走进上清歌,侍者眼睛一亮,旁敲侧击询问他爱哪一口。
似乎一点都不讶异他是个男人。
他的眉皱得很深,沟壑纵横,但不显老态,反而是独属于西装革履成功人士的成熟魅力。
恰好有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男人心满意足地走出来。
对上视线,秃头男露出深不可测的笑,老鼠似的小眼睛充满奸邪。
似乎在说:兄弟,我懂你。要没有合适的,哥满足你。
谭既怀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冷着脸出口呵斥苍蝇一样围着自己的侍者。
让他们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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