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已经率先把她放弃了。”
“可我为了她,能杀人,我一条贱命,可以为她所用。可你,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
谭既怀神志恍惚将车开上蜿蜒的山路。
程禹廷也是在回雅市祭拜故人的时候偶然发现了方承玉的墓碑。
闻樾珩没有把她带回美国,她的根,本就属于这里。
那句“可你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足够杀死一个自欺欺人的苍老男人。
谭既怀一圈一圈地绕,拖着沉重的步伐从山脚到山顶,试图从上百座相同的大理石墓碑上找到与众不同的那个。
他的小玉,永远是最耀眼的。
山间露水深重,太阳迟迟没有出来,谭既怀的头发被打湿,大衣上全是雨珠,把他脆弱的骨骼压得不堪一击。
事实上,方承玉的墓碑的确独树一帜。
选用颜色更深的黑色石碑,四周种满了红鹤芋。
比火焰更热烈的红,与冷沉的黑,交织成风暴,迷乱了谭既怀的眼。
墓碑前有一大一小的身影,鹤立鸡群。
谭既怀像卑劣窃听者,将自己隐蔽在阴暗处。
“爸,你是不是很想妈妈?”童声稚嫩,但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深沉稳重。
闻樾珩深深注视没有照片的墓碑。
“你妈妈很爱你姐姐,当然,她也很爱你。但你姐姐去那边的时候,比九年前的你还小,没有一个人陪她,妈妈怕她孤独,所以去陪她了。”
十一岁的孩子,其实很成熟懂事了,可闻樾珩还是像说童话故事哄骗婴儿一样。
他一直尽全力让闻珏知道:他的妈妈不是丢弃他,不是不爱他。如果今日,他的妈妈和姐姐都还好好活着,他作为男子汉,也该迁就爱护家里美丽的女士们。
闻樾珩扭头看了眼陷入沉思,眼圈红红的男孩,抬手揉了把他的软发。
珏长得很像承玉,五官清秀,朗朗少年气。
当初她意外怀孕,本来不想要这个孩子。可她偷偷吃药的时候,被闻樾珩发现了。
他第一次和她吵,对她大声说话。
痛心疾首,不肯相信她会残害他和她的孩子。
可很快,他就镇定下来。
她认为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女儿,不配当一个母亲。她此生本来连爱情婚姻都不再信奉,怎么会再生下一个健全的孩子,看他健康美满地成长,时刻提醒她当年剥夺了圆圆如此快活一世的权利。
后来,他回到房间,十分颓败地哑声成全她。
“你不想要的话,不要自己吃药伤害身体,我带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