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梦。
梦里无数次重演那日的场景,一遍又一遍。
起初她还会心悸发虚汗,如今次数多了诸多不适已经消失,空落落的胸腔已经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起身下床。
她自和亲回宫已经快三年多了,住在离皇宫很远的公主府。
起初给她安排在皇宫里的另一处宫殿,她和父皇提了三次才被重视,搬离皇宫。
这处公主府远离人市,几乎建在山脚下,有时府里花园的树上甚至会出现山上跑下来的小松鼠。
昭阳披了件外套坐到窗前。
天沉沉,小雨绵绵。
已经下了三天的雨了,空气中有湿润泥土的芬芳。
胸中滞虚感稍稍排解。
昭阳穿上衣服,骑马去了后山。
林中静谧,马蹄踏在湿漉漉的泥土,昭阳未打伞,信马由缰在林中漫步。不知走了多久,远处有马蹄踏踏声,她挺直了腰板往远处看,原是贵族的狩猎游戏。
她隐在林中,不想再往前一步。调转马头换方向,却听见小动物的呜咽声。
昭阳下马顺着声源寻找,扒开草丛,一只毛绒绒湿漉漉灰白相间狼头露出,大半身子被枯草盖住。
小狼浑身颤抖,一见到昭阳,龇牙咧嘴,怒目而视。
目的不言而喻:别靠近我。
昭阳恍若未见,拨开它身上的枯草。
果然,是箭伤。那伤口像被撕扯过,应该是被射中后小狼用嘴拔箭造成,伤口还在流血。
昭阳从怀里掏出手帕止血,那小狼忽然一口咬住她的虎口。
昭阳吸一口气,冷静和它对话,“我不会伤害你,但你再不止血就会死,你想死吗?”
狼头眨巴下眼,缓缓松了口。
昭阳略略惊讶,它居然真的能听懂人话。
她用手帕在狼嘴上系了两圈,“再咬我就把你的嘴割了。”狼耳朵抖了抖。她干脆脱下外套在狼身上裹了几圈,把它拖出来抱上马。
这狼看着挺小的,抱起来好大一只,还很重。
昭阳带着受伤的狼头回了公主府。
费了好大力气把它拖进屋子,处理了伤口,擦干了它湿漉漉的毛发。折腾完实在没力气再挪它去别的地方,干脆直接把狼头安置在自己房间,自己去了内间洗澡。
狼头昏迷小睡片刻睁开眼,恢复了点力气,爪子拨了拨捆在嘴上的手帕,很容易拨下来,它拱着鼻子嗅那块手帕,安心不少,枕着那块手帕继续睡。
屋内暖融融。
昭阳洗完澡出来,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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